起初他们认为是玛丽亚.谢列斯塔号上的船员因为某种原因,坐上救生艇弃船而去。
他们临走时带上了六分仪,航海钟,以及相关的证件,不过或许是因为走得太匆忙,他们并没有带上罗盘。
或许他们到了直布罗陀之后,就能够收到他们的消息。
然而莫尔霍斯他们在抵达了直布罗陀一周之后,都没有收到任何与船员有关的消息。
他们就好像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1873年2月18日,海军官员又专门听取了简·格拉栖亚号大副及另两名登过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的水手的证词后,随即对这艘船展开了调查。
他们调查到,勃里格斯是在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离开纽约前10天才接任这艘船的船长一职的。
在他接任之前,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由阿贝尔·理查逊指挥。
阿贝尔·理查逊是缅因州人,好冒险,曾在波士顿至澳大利亚航线上创造过快航纪录,是快航能手。
然而玛丽亚.谢列斯塔号船主不喜欢理查逊这种过分逞强的性格,所以改聘勃里格斯当了船长。
因为于出于对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的喜爱,他在勃里格斯成为船长后,选择了继续留在船上,当一个大副。
也因为这个原因,有人曾经怀疑是不是船长与大副在船上起了争执,从而发生了暴动。
而这个推测也是有充分的证据的,因为在勃里格斯的床下发现的一把刀身上有许多棕褐色的污迹的马刀。
还在甲板的不同角落找到了许多这样的污渍,在右舷的扶手上也有。此外,在这些扶手上还发现了好几处很深的砍痕。
后来证明刀身上的污迹并不是血,且形成的时间也很久远,而甲板和帆布上的斑迹是铁锈、橄榄和某种汤汁的混合物。
因此这个论调被推翻。
然后便是关于船只遇到风暴的猜测也被推翻了。
因为在11月的最后一周时间里,亚速尔群岛海域不曾发生过任何风暴。
有15艘以上的船只,在这段时间曾在同一海域航行,这与他们的航海日志相符。
而且在休息舱里放着一架缝纫机,它被放在抛光了的台板上,上面还放着线坨、针和机油。
如果风浪大到船不能驾驶了,这些东西也无法继续呆在光滑的台板上而不是滑落到地上去。
同样的道理,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的盘子也不曾滑落,连茶杯也不曾有一个打碎。
之后调查组请来的潜水员,希望能对船体的水下部分进行调查。
结果发现船的艏柱、龙骨和舵都保持良好,这证明该船既没有搁过浅,也没有与别的船相撞过。
然而却船艏的外壳上,在水面上约半米处有一条2米长的划痕。他用手触摸了一下,划痕竟深达1英寸(约厘米),宽有1英寸多。
从外形判断,这个划痕不是船只与码头擦撞所产生,更像是有人用锐利的工具特意划的。
并且船的另一侧同一位置上,也看到了这样的划痕,这证明这并不是偶然。
从伦敦来的探长们又用专业手段进行鉴定,得到结论是这两条划痕是在1872年的11月未造成的,也就是船只遭到遗弃的那个时间。
信息到这里也基本罗列完毕,信息量很多,但是都缺少决定性的证据,一时间让人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首先是毫无疑问,船只是在匆忙当中遭到遗弃的,因为水手们的烟咀都还留在船上,所以船舱的舱盖被打开。
对于经年累月在船上工作的水手们而言,烟与酒精是必不可少的物资,他们凭此度过那些难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