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熙说道:“这你就不要多想了。谁能想到就你一个小小的佥事,手里会有这么多人!我看人家大帅的护卫都没有你多。” 王文武说道:“你知道个什么?虽然人家身边的人瞧的不多?人家在南方还是大总统的时候。可是有一个团的人护在身边的。” 舒锦熙说道:“我说的是这些吗?我说的是,就你那点护卫,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再说了,你去汇丰银行的时候。普雷斯顿他们不是都没在现场吗?再说了,你连尸体都带回来了,谁还能猜到是你?” 王文武听了舒锦熙的话,还确实有这个道理。心里感觉放松了一半。这几天一直睡眠不好,而且每天还出去搞事情。瞬间觉得瞌睡来袭。 王文武睡眼朦胧的对舒锦熙说道:“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这些天都累坏了。” 舒锦熙见王文武躺在床上,感觉立马就要睡着了。赶紧又把王文武叫了起来,又继续问了一道。 “老爷,你到底有没有孙沐恩的消息?” 王文武说道:“我这段时间哪里顾得上她呀?不过我要路过,孙家的工厂现在每天还是照样开工。想来孙沐恩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更何况我们离开孙公馆的时候。孙沐恩可是大赢家啊!” 舒锦熙说道:“刚才你还不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的起点,就是因为孙家的事情吗?你说他会不会被英国人给扣押起来?” 王文武摆摆手说道:“怎么会?孙家在天津本地的实力。哪里是你能想得到的?人家在前朝的时候就是天津本地坐地户,就民国成立的那一段时间。孙家要是能力不行的话,早就没有了。 说不定咱们骨灰都被人扬了,她都没事儿。现在没露面,指不定是跑到哪里躲起来了。人家的退路可比咱们多。” 舒锦熙关心孙沐恩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所在。原本已经得到了上头的批准。结果现在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孙沐恩也不见了。 原本还希望能从王文武这里可以知道孙沐恩的消息,没想到的结果是一问三不知。不过王文武说的也都对,咱们这些外地人都躲掉了。人家土生土长的坐地户怎么还跑不掉。 但舒锦熙嘴上说的是,“你帮我打听一下孙沐恩的情况就是了,他们家出了这么大事情。现在也不知道孙老板和他哥哥有没下葬了没?” 王文武说道:“这就不知道了,现在孙公馆那里被英国人在那里围的严严实实的。普雷斯顿都没机会靠近!不过我看到孙家产业可都开门了,不像是出了事的样子。” 孙家产业竟然一家都没关门?孙家都出了这么大事情。而且,就连孙沐恩也不见了踪迹。这个情况肯定不对。 舒锦熙说道:“我记得孙沐恩的哥哥好像有个孩子。当时在孙公馆的时候,我好像一直都没看到过这个孩子。” 王文武见舒锦熙一下又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立马坐了起来。可千万不能让舒锦熙这位姑奶奶感兴趣了。先前在孙家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搞得人家日本人要下黑手了。现在还要再来一次? 王文武说道赶紧说道:“我的姑奶奶呀,你可千万不要往继续往下面想了。这天津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您啊,可千万别又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要是再来一次像孙家这样的事情,你老爷我,说不定这回可真的就死在天津城了。” 舒锦熙说道:“你难道就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吗?” 王文武不屑的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好奇的。你不是说孙沐恩的哥哥有个孩子嘛?这天是指不定就是那孩子的母族干出来的事情。你呀,就别关心人家的家事!再过几天,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咱们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北平了。” 话一说完王文武就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舒锦熙像是忘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一夜过后,舒锦熙对王文武说,先前自己有订过衣服,当舒锦熙知道孙沐恩给孙老板准备的是西式葬礼,需要一件黑色的衣服。但行李没有,于是订了这么一件。 原本是打算在孙老板葬礼上穿的,结果没想到孙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衣服也没有拿回来的。现在终于可以出门了。而且王文武说再过几天就要回北平了,赶紧把这衣服给拿回来。 这件事情王文武倒是知道,但这次王文武怕舒锦熙又搞出什么意外,让马恩信好好的盯着,别让舒锦熙再管孙家的事情了。 要知道,现在孙家可以做主管事的,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露面。可孙家的产业可是运行的好好的。王文武可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中间的原因。 而马恩信则表示自己非常的为难。老爷要自己看住太太,要知道这种事一般以前可是由普雷斯顿他们来干的,冲锋陷阵马恩信表示这个事情熟的很,可看人的话,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干过。 特别是当太太进入一家,在外面看上去就很贵的服装店。马恩信带着人打算一起跟进去的,但是被店员给拦住了。因为这个店专门是给太太做衣服的,所以男人不准入内,只在外面等着。 马恩信看着服装店旁马路边上说从穿着上一看,就知道是小厮和黄包车车夫的人在等着。 马恩信心里想着,夫人只是去服装店拿衣服,很快就出来。再说夫人在女人的服装店里面,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在街边一边走一边卖力吆喝着:“买烟啊!老刀牌香烟啊!” 马恩信看这卖烟小贩,平头,皮肤黑里透红,一双眼睛雪亮雪亮的,浅色的褂子洗得发白,旧是旧了点,但是干干净净,说话时总带着笑,确实是招人稀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