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带着恳求的语气向马恩信说道：「我们这些人也就只有几个人知道点急救知识，只能保住他们的命不要当时丢掉。想要好，那是不可能的。能不能帮我们找，找个医生过来？」 马恩信看着牛二说道：「都说了，这次行动很成功。现在整个BJ城都戒严了。这一次我过来也是通知你们转移的。就连你们藏身的地方，都要经常更换，哪里给你们去找医生来。 而且我看那几个重伤的，那可不是外面药铺里面那点药可以治好的。就是这救命药，谁不会把它看得比眼珠才重要呢？哪怕我给你弄来了医生，可弄不到药，那还不是巧妇难无无米之炊吗？」 牛二说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马恩信说道：「离开BJ去其他城市。但这个时候就你这样，手脚完好的出城都不容易。更何况他们那样，只能躺在担架上的呢！」 牛二一旁的人说道：「那这不是要他们不是在那里等死吗？」 马恩信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可现实的情况就是，没有医生，也没有药，更走不出去！」 马恩信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牛二。说道：「救命的药不好弄，但这害人的烟土。倒是容易不少。 把这个弄给他们吸一吸吧！这个东西不能救命，但能让他们好过不少！」 牛二看着马恩信递过来的烟土，烟土确实是上好的烟土。可就是不是救人命的药。马恩信说的牛二也是知道，在一个地方待不了三四天，又要换一个地方。 戏院里马恩信把看到的情况都报给王文武。马恩信说道：「老爷，咱们这戏要唱到什么时候去？」 王文武说道：「这是怎么开场，什么时候开场，都不是老爷我决定的。你现在问我怎么闭目！等着吧！」 王文武约了叶美琳一起来听戏，提前来订个桌，顺便来听听牛二那一群人的现状。 现在不管是马恩信还是王文武，其实心里面都在犹豫，要不要把他们给叫出去。毕竟牛二他们完成的实在是太出色了，大大超过了王文武和马恩信的预料。 可是按照尹藤漱平给他们安排的剧本，就是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围剿当中。像樱花一样绚丽的落幕。 王文武看得出马恩信的情绪有点低落。说道：「你放心吧，其他的不说，至少这武器方面。到时候一定会让那个尹藤大吃一惊的！」 马恩信对于牛二这些人，虽然有些觉得可惜。但像那兄弟们的命去强出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干的。而且这些年过去，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早就不是当年被王文五收留的那群流民了。 对于牛二他们的讨论不仅仅在王文武和马恩信之间发生。佟掌柜和姜绍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在中统作为秘密据点的旅店里。姜绍宏对佟掌柜说道：「老佟，您是前辈，也在BJ这么久了，看得出这是哪方人马的手法吗？」 佟掌柜摇摇头说道：「我听搬尸体的警察说。那些汉女干，都是被大口径手枪打死的。看上去像是军统的人干的。 但军统那边人我也认识，一个个都猫在躲藏的地方。也没瞧见那边有出来买些什么药品？说明不是军统那边做的。 那您说会不会是陕西那边做的，就我得到的情况。那群人勐的异常。要不是日本宪兵在后面压阵。BJ市政府就不会只有这么点空位了。」 姜绍宏摇头说道：「不会是陕西那边人做的，这又是手枪又是手榴弹的那群穷鬼哪里用得起？ 你说既不是军统，又不是陕西那边的，咱们这边还是残着。你说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伙勐人来！」 佟掌柜和姜绍宏商量了半天 ，也没讨论出这一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属于谁的部队。 虽然四周没人，但佟掌柜还是小声的说道：「既然这群人没有认领，你说咱们把这事认下怎么样？」 佟掌柜加入中统也这么多年了，这么愚蠢主意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姜绍宏说道：「老佟，你不会真当南方政府那些坐办公室的都是些蠢货吧？这么大的功绩，你真当上面不会派人下来确认吗！ 现在中统在BJ力量，上面会不知道，你哪怕是冒认。也要说些上面会相信的话呀！」 佟掌柜用一脸你放心的神态说道：「咱们不也是打算准备进行刺杀吗？武器人手现在都到位了。哪怕那群人都死光了，咱们对上面不就有交代了吗？ 陕西那边说的话，南方政府会认吗？不会。军统那边现在都恨不得自己都缩成个乌龟。只要咱们动作够快，这很泼天大功就是咱们的！」 佟掌柜的话语里虽然有很多很多的漏洞。甚至换成一个普通的负责人，要是让上峰知道了，一定会执行家法。 但谁让姜绍宏不是一般人啊，是委员长的老乡。虽然都不知道姜绍宏在委员长心中是个什么分量，但足够姜绍宏为此冒险一次。 姜绍宏说道：「军统那边情况确实如你所说。」 见姜绍宏心动，佟掌柜拍着胸脯保证道：「怎么大规模刺杀行动以来，军统那边全部都四散躲到BJ城里。这可是我联系那边好几个人确认的！」 姜绍宏说道：「此事就拜托你了，凭此功劳，你头上的这个代理二字将从此成为过去。并且我会将行动组交给你来指挥！」 佟掌柜用一种终见伯乐的语气，向姜绍宏拍着马屁。 佟掌柜离开没多久，姜绍宏就让发报员向总部发去电报，将近期对汉女干的大规模刺杀行动，全部都说成是在自己的领导和指挥下完成的。 至于佟掌柜的名字，则在电报当中并没有着重的提现。并向总部说明因为这次大规模的刺杀行动，这次带过来，经费已经全部用完，希望总部尽快划拨经费过来。 对此，佟掌柜是一点也不知道。佟掌柜虽然当过BJ市的代理负责人，但对于发报人员，也才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 一次是在自己接手BJ代理负责人的时候。一次则是向姜绍宏交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