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过华丽的金色马车的窗幔倾洒在一身华衣女子身上,陇着一层薄薄的暖黄光晕,朦朦胧胧,说不出的美感。
此女子便是叶火国静王唯一的王妃漫舞。此时她懒懒的斜躺在锦被铺就的软榻上,瞌目小憩,听着马车外传来的喧哗骚动之声,浅浅的蹙眉。
此行,一家三口在无名山小住了几日,正行在回府的道路上。
“娘亲娘亲,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潇潇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询问着漫舞。
如今,潇潇已经正式认祖归宗,钟离奉先为他赐名钟离毅潇,对他百般疼爱,毕竟,他此时是钟离奉先唯一的皇孙。
“这么着急做什么?”漫舞缓缓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潇潇。
是什么原因,潇潇也不说,只是一脸不快的坐在那里。漫舞则不理睬他,这孩子的心性漫舞太了解不过了,完全是自己脾气的写照。
果然,没过多时潇潇就沉不住气了,嬉皮笑脸地跑到漫舞面前,道:“娘亲,娘亲,潇潇想出去跟父王骑马,可以吗?”
漫舞仍旧闭目养神,不看潇潇,她就是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潇潇此时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好不好嘛娘亲!”见漫舞半响不理他,潇潇略带哀求地道。
“好啦,别撒娇了,真拿你没办法。”漫舞实在敌不过潇潇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
“父王,娘亲答应我和父王一起骑马啦。”潇潇掀开帐帘,冲着外面喊着。
这时,钟离残夜略带欣喜地道:“好呀,来同父王一起骑马。”这时,钟离残夜长臂一捞,将潇潇带入怀中,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同骑一马了。
漫舞则依旧侧卧在马车内,嘴角勾起丝丝微笑却不语。
马车行至皇城外,漫舞唤了车夫停下,钟离残夜连忙下马,将倾城扶下马车,温柔地道:“舞儿慢些。”
漫舞朝他明媚一笑,当她稳稳地站在地上的时候,对钟离残夜说道:“夜,我想在城中走走,你若是乏了,先陪潇潇回府可好?”
钟离残夜笑意不减,低语道:“让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让暗影将潇潇送回府中便好,我们在城中随便逛逛,若是乏了,还可以到君再来酒楼喝上两杯,你觉得怎样?”钟离残夜建议着,可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坏笑,漫舞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实际上,钟离残夜是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每每漫舞喝过酒后,便会豪爽奔放,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时,甚至让钟离残夜有些招架不住,而漫舞却不自知。
“好,那就拜托暗影护送潇潇回府了!”说着倾城朝身后的暗影吩咐道。
钟离残夜则充当了侍卫的角色,保护漫舞的安全,与漫舞两人步行在城中游荡。
“舞儿,你如今已有身孕,慢点走可好?”钟离残夜一脸担忧,快步追上独自走在前面的漫舞,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盯着她,紧张到了极点。
漫舞回眸一笑,周围的景物立刻暗淡无光,只有那灿烂的笑容,色彩斑斓。钟离残夜愣在那里,一时间所有的责备都抛之脑后。
都说女子有了身孕会变丑,可是他的舞儿却更加美丽动人了,每当入夜,是钟离残夜最难熬的时候,明明佳人就在身旁,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拼命抛弃一些思绪,让自己心无旁骛,专心入睡。
奈何佳人又太妖娆,每每只是一个无意间的动作,都令他简直无法自持,所以累得他每晚都要准备一盆凉水在身边,方便他起身去降火。
每当这个时候,漫舞就会笑他,使得他百般委屈,却有苦说不出,只能祈祷那磨人的小家伙快点降生,到时他一定要将漫舞怀胎十月的自己受的苦全数讨回来,不对,是让漫舞加倍奉还。
这时,钟离残夜和漫舞同时望见不远处,一对佳人立于樱花树下,落樱缤纷,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
漫舞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钟离残夜说道:“夜,近日听闻风流不羁的二哥改邪归正,钟情于一女子的传闻是真是假?你瞧!”说着指向不远处的钟离残风。
钟离残夜看了眼自己的二哥,此时他正一脸温柔地同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于是对漫舞道:“看样子,八成是真的,瞧二哥那专注的眼神,有趣有趣。”
“四弟,弟妹,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不过去找我们?”钟离残风边说着,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得意,以往的邪笑当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