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口气,把遇到白帝真人之后的事情,该说的全给青玄道长讲了一遍,老家伙在帐篷外面弓着腰听了半天,差点儿没能站起来,吆喝两句捶着背说:“小子,白帝这是在为难你呢,狗日的,我就说那家伙肚子里全是坏水儿!”
我哪能不知道啊,不过没事,比较于雪妖的威胁,这点儿小磕绊算不上什么,于是笑了笑说,邙山彼岸花这东西说好弄也不好弄,人家的确没这个义务拿自己的东西帮我办事,随他去吧,等找到了彼岸花,他要不给我办事的时候再说。
“那是你,本道长可没给白帝老头儿面子的必要,老不死的,回头要让本道长发现他别有用心,看我灭不灭他,哼!”青玄道长说起来还真生气,一甩袖子也不知去哪了。
我无奈一笑,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云溪开始解我扣子了:“师弟,你稍微忍一忍,这些草药都是师父帮你在山里找的,敷上去会很疼,但效果很不错。”
辛亏帐篷里还有个灵灵,不然孤男寡女搁这儿解扣子的画面,尴尬症难免不犯。本来是想闭上眼睛挨痛的,但扣子刚被解开,我就傻眼了,里面的衣服早就被割掉了,隐隐还有不少血迹,肚子看上去千疮百孔,最窄的伤口也有三厘米左右,有些伤口甚至还在往外冒黑血!
是雪妖没掌控好力道,还是我被冷麻木了没觉得这种痛能致死?看得我都肉麻了,赶紧把眼睛闭上。
“师弟,还好这里气温低,你受伤后血液很快凝固了,不然就算那两条最深的伤口没要了你的命,你也会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的,我想知道昨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云溪说话的语气很抖,显然被伤口吓得不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师姐,你是不是觉得拦路鬼不可能伤我这么重?”
从我默认这些伤口是拦路鬼所为时,其实云溪的脸上就露出几分不信了。
“嗯,那东西昨晚跟师父和剑一斗了好几个回合,如果它身上有刀的话,师父和剑一身手再好,也难免受点儿轻伤。”云溪边把药往我伤口上抹。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但还是忍着痛问道:“最后怎么甩掉那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