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只好无奈的回到自己屋睡觉,尽管一个人从小睡到大,你别说,今天的床它就是显得格外冰冷……
大概是心理作祟,有一种在你面前却无论你怎样都得不到的挫败感,姥姥的,哥们儿应该是世界上最憋屈的人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本来睡不着,想打几把游戏解解闷,但想起刚才云溪的话,果断打消了念头,把手机充好电,枕着脑袋想着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人在一个极度悲惨的阶段,是非常懵懂的,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至暗时刻,而仔细回忆一下,我的至暗时刻,应该要从馨瑶被带走那天开始。
怎么说呢,那段时间里,我彷佛变成了行尸走肉,人很不清醒。
馨瑶离开的那天晚上,我甚至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如果回忆一下我那天的状态,甚至能理解一个精神病患者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而且你会发现,精神病并不是一个能让人用来嘲讽的侮辱称呼,往往精神病都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会患病,越想越觉得可怜。
比如说,那晚上其实鬼谷地图就摆在我面前,我却说它不见了,当天晚上我甚至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现在回过神来,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从馨瑶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寻找鬼谷墓的欲望了,鬼谷地图也从我心里彻底消失。
除此之外,好像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出脑海,并逐渐清晰起来。
白虎还给我的那把古剑,那天夜里用来杀死狱鬼后,我带着它离开了那个村庄,但是在半路上的收到了馨瑶写的信,情绪崩溃,从那时候开始那把剑也不在我心里了,现在想想,不是在看信的时候忘了带走,就是躺在草原上的时候,给丢在了那里。
想想很可惜,但现在回去拿,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凌梓给我的刀,一定是没有丢的,从湘锡离开那时,我是让阴十四帮我联系私家车送的,所以那把军刀和红血鬼刀一起被送回了省城,可能是军刀比较小,我当时没拆封,然后在我们搬家的那天,堆积在杂物里了。
回头一想,蛮挺对不起凌梓的,血誓那么严肃的约定,我竟然一点也不把信物放在心上。
心事蛮多的,东想想西想想,不知不觉就困得闭上了眼睛,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踏实,连做梦都梦见,我在云溪被窝里呢……
可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持续太久了,第二天早上醒过一次,听见外面凌梓在跟清影说话,好像在安排屋子睡觉。
当时我也没在意,心想除了云溪和宛雪的房间之外,还有一间卧室是打理好的,凌梓跟云溪都能挨一屋,清影跟她师姐妹的关系,应该不存在排挤吧?
也就想了那么一会儿,我闭上眼睛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了下午,昨晚进屋的时候没有锁门,被凌梓进来,用拖鞋拍了屁股一下,才给我拍醒了……
“不是要出门吗,你是猪啊,还睡?”凌梓看我睁开了眼睛,这才放下拖鞋出去了。
我无奈的坐起来揉揉眼睛,心说这丫头怎么横冲直撞的,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
起床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发现她们都准备好了,穿上了大棉袄,还一人带着个背包,暖水袋什么的。
我一看这三个人的行头,就像是到哪旅游一样,穿得光鲜亮丽的,到时候进了山里,怕是有得后悔的了。
打过招呼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带着云溪过去,她这个身体,容不下一点危险。
七尾狐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会去请狐无痕,毕竟这是它的克星,所以这次去狐家,未必是顺利的。七尾狐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会去请狐无痕,毕竟这是它的克星,所以这次去狐家,未必是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