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还没有缓过神来,但枪手的直觉让他的手摸向了腰间。
但下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死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陈剑秋扔掉了手中的霰弹枪,一步抢上,从腰间掏出那把斧子,一斧劈下,把他的整条胳膊齐齐卸了下来。
剧痛这时才从肩膀传了过来,强尼跪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陈剑秋从腰间拔出左轮,对着地上除了强尼以外的人一人补了一枪,然后走到了强尼的面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强尼颤颤巍巍问道,失血和剧痛让他已经接近昏厥,眼前这人仿佛撒旦一般,只有在战场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才有如此的狠辣与冷静。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陈剑秋蹲了下来,检查了下强尼的伤口,在这野外,估计是活不了。
“兄弟,上次酒馆我饶了你一只手,你还想让我死,这次,我就无能为力了。”陈剑秋把枪抵上了他的额头,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刚才的这一系列动作,他感觉自己似乎都是出自本能,仿佛是肌肉记忆一般,就和上次在酒馆里玩刀一样。
我到底是谁呢?
陈剑秋把手枪插回腰间,捡起地上的那袋金子,提着还在滴血的斧子,走向了被捆了扔在地上的肖恩。
此时的黑人眼中满是惊恐。一分钟前,那五个活生生的人还在逼问他眼前这个人的下落,现在一个被箭穿了脑袋,两个胸口炸开了膛,还有一个少了条胳膊,而且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脑袋都开了花。
“老大,老大,我真的不是刻意隐瞒金子的事儿,我,我……”肖恩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陈剑秋没有回答,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肖恩,你的钱。”
肖恩的脑袋再次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帮我们收着吧,我要是真想杀你的话,早就动手了。”陈剑秋用斧子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如果当初你在治安所接了那把枪,或者刚才被逼问的时候说出我和飞鸟的方向,我都会做掉你。”
“咱们谁都喜欢钱,只是,想活下来的话,彼此的信任更重要。”陈剑秋把他拉了起来,“经历过这些,我们算是朋友了。”
黑人站了起来,感觉背后的衣服湿透了。
飞鸟在打扫战场,他从几个人衣服和随身的包里搜刮了些干粮和子弹,扒了一件还算完好的夹克下来,然后把枪摞起来放在了一边。刚才射出那箭之后,他还想上来帮忙,可这个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
他现在由衷的敬佩这个人,出手迅捷,果断,骁勇甚至不亚于自己的父亲。
“陈,我们现在有一个问题。”他走到陈剑秋前,把夹克丢给他,“刚开枪之后,除了我的‘休伊’,其他的马都被吓跑了,所以,我们又没有马了。”
陈剑秋一拍脑袋,他左右一看,才发现如飞鸟所说,除了他的那匹阿帕卢萨马还在以外,其他的马,包括强尼那群人的,都跑得无影无踪。
“你看,我说我借的马都会还的吧。”陈剑秋对着肖恩摊了摊手,“那匹夏尔马肯定会跑回石泉镇驿站的。”
飞鸟似乎没太听懂,而肖恩则不太敢翻白眼。
“把干粮和弹药带上吧,咱们今天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扎个营,吃点东西。明天再出发。”陈剑秋从地上捡起强尼的那把匕首,“这拨人几乎是石泉镇所有的警力了,他们过两天回不去后,我们的名字才会出现在州的赏金榜上。”
飞鸟把东西放在马鞍袋里,三人继续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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