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民主党的成员挟着“参议院大捷”的士气，将老实人加德纳推上了民主党候选人的位置，角逐本届新墨西哥州州长的宝座。 整个新墨西哥州的选民都是懵的。 加德纳？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有过从政的历史吗？” 斯科特的鼻子上多了一块白白的东西，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这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周围没有人敢笑。 “没有，议员先生。”胖议员撇了撇嘴。 他的右眼也青了一块。 “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额，我的意思是，他有什么背景吗？” 斯科特的手指画着圈，问道。 一定又是陈剑秋搞得鬼！只有他才做得到这些！ “去把报纸拿起来给我！”斯科特对着胖议员说道。 他也很绝望： “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木材商，做生意也规规矩矩，之前都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过，怎么编吗？就硬编？” 加上原本支持雷蒙·拉斯的那部分民主党选民。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两党之间惯例的抹黑行为。 老头越来越看不懂了。 人们对这位面善的富翁倍感亲切。 他们厌倦了那些油嘴滑舌的政客。 那岂不是又跟陈剑秋有关？！ 就在他们还在绞尽脑汁怎么安排加德纳的时候，陈剑秋终于出手了。 领完煤油还送煤油灯一盏。 这位阿尔布开克市长在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想方设法将数笔市里整修河道的预算，搞进了自己腰包。 “混蛋！这个叛徒居然调查我们！”胖议员骂骂咧咧地把报纸摔在了地上。 “很快就要开始投票了吧？”斯科特问了下身边的气急败坏的胖议员。 共和党的人抨击这是贿选。 以他对陈剑秋的了解，他不会干这种事。 胖议员异常抓狂，他和斯科特想到过有几种可能。 胖议员依旧在摇头： 但是他陈恳、正直、诚实、脚踏实地、乐善好施。 斯科特莫名地感到一种不祥。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圣菲星报》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一期接着一期。 难道是陈剑秋念及旧情，故意把他择出来？亦或者想留一条路，日后好相见？ 《圣菲星报》的当天增发的号外，用整整一期的版面报道了关于戴维斯的事情。 几个星期之后，他的声势已经逐渐赶上了共和党的候选人，阿尔布开克的市长托尼·戴维斯先生。 “这人就真的一点把柄都没有吗？” 但与此同时，他知道自己和《圣菲星报》一炮而红的机会来了。 编辑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会带着大家发财的。”这是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先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吧。” 越看越心惊。 圣菲铁路公司？ 编辑大人再也不敢耍滑头。 前者劣迹斑斑，后者连民主党员都不是。 由于很早就来到新墨西哥州，所以他会一点西班牙语。 可在如山的证据和兰德里的笔锋前，辟谣显得无比苍白，反而越描越黑。 陈剑秋和民主党倒还真没玩什么花招。 陈剑秋！陈剑秋！怎么到处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一想到这个名字，斯科特的鼻子又开始酸疼，脑壳发胀。 兰德里用他的笔，硬生生把这玩意儿写成了连载！ “陈，兰德里的资料是你提供的吗？”哈林手里拿着报纸，低声问道。 那天，兰德里办公室里的灯，亮了一个通宵。 是的，他是一个政治素人。 在《新墨西哥先驱者报》的编辑室里，胖议员紧锁着眉头，而一边的编辑大人，更是一筹莫展。 无论是哈林自己上还是把陈剑秋推上来，他们都不担心。 胖议员点了点头。 戴维斯的事情，其实他是知道的，他不但知道，还和胖议员参与了这几件事情。 可这份报纸把涉事人员说了个遍，唯独没有提他。 胖议员不情愿地把那张报纸从地上捡了起来，递到了斯科特的手里。 但很快民主党那边反击道： 你斯科特可以发面粉，我们凭什么不能发煤油。 一大包内容详实的资料，被打包在一个包裹里，匿名送到了《圣菲星报》的报社。 陈剑秋没回答。 带着大家发财的人谁不喜欢呢？ 而陈剑秋也让民主党报纸开始对加德纳的人设进行营造。 不过不用想都知道。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推出来个这么人，完全无从下手。 这段时间，他带着手下那些共和党的报纸忙着辟谣。 但包裹里还附了一张纸，上面字迹工整： 记得我们的约定，扬名立万，还是长眠地下，你可以选一个。 加德纳先生也开始了他的巡回演讲。 选民们很快喜欢上了这个人，甚至都开始不太关心他的施政方针到底是什么。 “没有，我们只知道他是圣菲铁路公司的股东，他住在阿尔布开克，原来是个卖木材的。” 他打开了包裹查看起里面的资料来。 然而，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老头拿着报纸看了半天。 他闭上了眼睛。 “他是老年痴呆了还是把屎拉在裤子上了？！”胖议员对自己眼前这位编辑感到绝望，“还是经常跌倒，动不动就会打瞌睡？” “号外！号外！阿尔布开克市长，现州长候选人，托尼·戴维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污犯！” 这十年来，他第一次对新墨西哥州的选举感到担心。 证据之详实，逻辑之缜密，数据之多，令人叹为观止，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因为太敏感的话，陈剑秋本来还打算发子弹。 用完了你下次还得买煤油。 不过他并不具备优秀的口才，演说也没有什么感染力。 他们做的事情很实在： 但凡愿意前来投票的，都可以领上一张罗斯威尔牌煤油的五十美分的抵用券。 “他年纪有点大算不算？”编辑抓了抓脑袋。 这让加德纳在墨西哥裔的选民中又收获了一大批的支持者。 整个州里，能获取到这些资料的，除了陈剑秋还有谁？ 他的边境侦探社无孔不入。 不为了发财，谁千里迢迢跑来边疆。 “都没有。” 最重要的，他心里明白，《圣菲星报》所写的，句句属实！ 他的肥脸涨得通红，犹如一只熟了的大头龙虾。 整个演讲稿也很简短，内容朴实无华。 他的演讲所使用的词汇一般都非常简单，通俗易懂。 兰德里有些犹豫。 斯科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不懂这选举，看不懂现在的新墨西哥州，更看不懂陈剑秋。 他有些疲倦了。 又过了几个星期，在一轮又一轮的辩论和交锋之后。 1884年新墨西哥州州长选举的投票，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