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你没见识啊。”沈洛洛白了她一眼,“才来到京城呢,就迫不及待地唱歌引蝶,恨不得天下皆知的架势,一看便知目的不纯。”
齐悦冷笑,“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别总是将人往坏处想,兴许乌丽国公主是因为来到大梁京城而高兴,所以才忍不住高歌一首的。”
“行吧,你这个说法,也不能说不对。”沈洛洛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再同她争辩。
司兰这时感兴趣地看着小孩道:“小王爷好像不是那样想的,你觉得那乌丽国公主有问题?”
“嗯。”小孩点了下头,“闻名不如见面,到时候见了本人,你们就知道了,有些人名不副实,空有其名罢了。”
司兰闻言,点头认同,“小王爷言之有理。有些人声势浩大,弄得天下闻名,但事实却不一定。”
齐悦这下听出来了,“你们是说那乌丽国公主有古怪?”
“到时候见了才知道。”司兰笑道。
夷珠因为还要去渊王府,走了一段路后,便带着小孩与她们分开了。
此时渊王府。
沈彦已先一步到了,他将一枚小巧的箭矢放在了裴渊面前的桌案上。
“可认得?”他勾着唇角问。
裴渊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嗯,是裴狐的。”
“你猜,我是从哪里拿到的?”沈彦故意卖着关子。
裴渊拿起那支箭,端详了片刻,眉头拧了下,“箭上有毒?”
“渊王目光果然锐利。”沈彦称赞了声。
裴渊瞥了他一眼,未再说话。
“贵子小小年纪,已有此手段,真是可喜可贺。”沈彦道。
裴渊抿唇未语,片刻后,将箭矢放下,抬眸问:“在哪里碰见他的?”
“凤鸣楼。”沈彦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我过去的时候,那几个醉汉,无一例外,都被令子废去了一条腿,偏偏在场那么多人,无人知道,竟是裴狐出的手,而令王妃,更是将裴狐紧抱在怀里,担心他受到惊吓。”
裴渊听到这里,眉眼终于动了下,“醉汉?”
“醉汉调戏女子,是酒楼里常见的事情。”沈彦不甚在意地说。
裴渊听到这里,不用他细说,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既如此,有何好说的?”声音淡凉,浸透冷意。
沈彦道:“就因为被调戏的人,是令王妃,那些人便是被废掉一条腿,也不无辜?”
“那你觉得无辜?”裴渊淡淡反问,“若裴狐不出手,夷珠她们要面对的,是什么结果,嗯?”
沈彦摸了摸鼻子。
某人震怒了,是因为准王妃被人调戏了吧?!
沈彦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王爷说得对,是下官考虑不周全了。”
“那些人现在何处?”裴渊问。
“已被打入大牢了。”沈彦回道。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有人敢调戏良家女子,视我大梁律法于何地?来人,传京兆尹!”裴渊沉声道。
京兆尹在家中打了个喷嚏。
沈彦听说要传京兆尹顾修,顿时坐不住了,匆匆道:“今日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凤鸣楼,替嫂夫人解了围,你不用太谢我,留饭就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