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凤凝的面色很是难看,“你以为我为何要入宫?”
托娅一怔,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是说,那蛊,你给夷珠种上了,然后被裴渊发现了,不得已,你才避进宫来?”
凤凝抿唇不语。
托娅见她如此,知道自己说对了,更加生气了。
“枉我一番好意,你竟然不领情,你若给自己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托娅,你是一番好意么?你分明是想害死我。”凤凝冷冷道。
托娅愣了下,“你知道那蛊?”
“若非恰好知道,我此时便被你害死了。”凤凝怒声道。
托娅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是很仰慕裴渊么,本公主成全你,可你竟然将蛊种在了夷珠身上,怪不得那半个月,裴渊连朝都没上,原来是在给夷珠解蛊。你怎么会这么蠢?”
这件事情,凤凝自己也很憋闷,甚至耿耿于怀。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当日裴渊并没有中蛊,只有夷珠中蛊了,所以事情便那样了。
“你给他们制造了机会,但人家可不会感谢你,这不,你不得已,还避进宫来了。凤凝啊凤凝,我说你图什么呢?夷珠怀上身孕,也是拜那半个月所赐吧?”托娅冷嘲热讽。
凤凝本就气闷,并不想再听她说话,直接下了逐客令,“公主若无别的事情,便请回吧。”
托娅很生气,“你白白浪费了我的蛊,就想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如何?”凤凝不耐烦地说。
托娅冷冷道:“我倒想问你,难道你就打算这么认命了?”
“那不然呢?”凤凝反问。
托娅顿了下,突然拿出一个瓶子来,“我这里还有一对蛊,这次你可别再弄巧成拙了。”
凤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情蛊?”
“嗯。”托娅点头。
凤凝不接,“你以为裴渊的警惕那么低?会让我有第二次机会?”
“我也是看你处境艰难,才想帮帮你,既然你不领情,便算了。”托娅冷冷说着,便要将瓶子收起。
凤凝想了想,朝她伸出手,“我再试试。”
托娅瞥了她一眼,将瓶子给了她。
凤凝将瓶子攥在手心,心里有了别的计较。
送走了托娅,她打量着手里的瓶子,嘴角缓缓勾起。
托娅不知道,裴渊早就对她起疑,她若再敢有异动,将必死无疑。
她再蠢,也不会蠢到再去开罪裴渊。
况且她人现在已经在宫里了,她现在要做的是,笼络帝心,以求早日怀上皇嗣,她在宫里的地位才能稳。
到时候她要做什么,也才能手到擒来。
若她能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凭着他凤家手里的兵权,他日要问鼎帝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些,凤凝心里燃起了野心。
……
裴渊进了皇宫,有要事与裴琛商议,同时打算跟他说一下赐婚的事情,却见凤吾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