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个时候池千羽早就在门外等他了。
突然,胡溪想到昨晚池千羽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额头也有些汗水。
一开始她以为那是池千羽在和他切磋的时候弄得,现在看来,她昨天可能有些不舒服。
走出房门来到池千羽的房间前,胡溪伸手敲了敲门。
胡溪隔着房门问道:“千羽,你没事吧?”
这个称呼,是池千羽特意要求胡溪这么喊的,她觉得胡溪老是喊她池姑娘有些不好听,就直接让胡溪喊自己名字。
见没有人回应,胡溪又加重了几分敲门的力道。
“千羽,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见依旧没有人回应,胡溪心里慢慢涌出一抹不太好的感觉。
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胡溪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热气通过房门传到他耳朵上。
同时,他的手腕上闪烁起了淡淡红光。
看着手上的红光,胡溪疑惑不已,“这莫非是有毒还是什么?”
没有擅作主张的打开房门,胡溪打算先去问问喜伯。
来到一楼,找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喜伯,胡溪开门见山道:“喜伯,千羽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今早叫她起床,一股热气从她房门上传到我耳朵上。”
“热气?”
喜伯停下手中动作,他看向胡溪,“胡溪公子,今天什么日子了?”
“十月二十四,怎么了吗?”
喜伯随口说道:“二十四啊!”
下一刻,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失声喊道:“什么,今天都二十四了,不是二十三的吗?”
胡溪揉了揉脑袋,“二十三是昨天,您是不是研究厨艺给忘了。”
喜伯郑重无比道:“胡溪公子,今天当真是二十四,你可不要骗老夫,这可关乎着小姐的安危啊!”
胡溪也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可没骗您,今天的确是二十四。”
喜伯脸色大变,“二十四,蟾毒发,小姐门上的热气是她体内的毒发作了。”
他也赶紧跑出厨房朝着池千羽的房间跑去。
“真的有毒。”
胡溪惊喝一声,也是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来到池千羽房门前,胡溪清晰的感受到有大量的热气从门内传了出来。
他这才刚走一会儿,热气居然就这么强烈了。
胡溪急忙看向喜伯,“喜伯,千羽她中的是什么毒?”
喜伯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火毒,确切的说,小姐中的是蟾毒,金背火蟾毒。这可是五域之内排第四的剧毒,中了这个毒,会在中毒之后每一年的中毒当天遭受烈火焚身之苦,而且这种毒无法用丹药根治,会永远伴随着中毒者,除非中毒者身死。”
“那千羽中这个毒已经过去多久了?”
喜伯很是痛苦道:“此毒已经伴随了小姐一十六年,小姐六岁时贪玩跑去宗门后山,也是在那后山,她无故触碰到了金背火蟾,就染上了这个毒,而那一天刚好是十月二十四。”
胡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着喜伯的下文。
缓了缓,喜伯接着道:“当宗主得知小姐中了这个毒之后,也是立马请来了北域第一魂修封万里前辈帮小姐炼制克制此毒的丹药,可这丹药只能在毒发当天服用一粒。小姐今年的丹药还在宗门的药房里,即使现在宗主令人快马加鞭送过来,那也为时已晚了,这种毒最可怕的就是它会在毒发时通过躯体的接触使其他人也染上这种毒。”
说着,喜伯眼中已有泪水滑过。
站在门外,胡溪已经觉得门内变成火炉了。
胡溪问了一句,“那除了吃那个丹药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虽然他身怀百解珠,可他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就进去,肯定要有一个理由才行。
喜伯无比悲痛道:“要想解去此毒,除非能找到世间一切毒物的克星——百解珠方可!可百解珠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家小姐,若小姐今日身死,老奴也将追随小姐而去。”
胡溪也是说出一句令喜伯很疑惑的话,“悲痛的话以后再说吧!喜伯你帮忙守好房门。”
下一刻,他就看见胡溪一把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喜伯急忙阻止道:“胡溪公子,不可,你也会染上火毒的。”
“喜伯,您不用管这么多,帮忙守好房门就行。”
说完,胡溪直接从里面把房门关上。
喜伯没有一点血色的坐在外面,他双眼死死盯着房门。
胡溪刚走进房间内,就看见一股肉眼可见的红色气浪在房中升腾,整个房间犹如火炉。
他每走一步汗水就会打湿他的衣服,然后又被快速蒸发。
“嗡…”
胡溪身上泛起剧烈红光,那些气浪一接触到红光直接消散。
胡溪散发着红光走到池千羽床边,池千羽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是痛苦之色,不止满脸通红,此刻的池千羽全身皮肤都是如火一般的红色。
她的一头青丝在火毒之下也变为了火红色,她的衣物也是湿了又干。
伸出手牢牢握住池千羽的一只手,胡溪低声道:“千羽,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胡溪身上的红光也是飞速涌进池千羽体内。
在红光的作用下,池千羽发梢的颜色又变为淡淡的黑色。
她那通红的皮肤也是慢慢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