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梁回到办公室，先给罗二顺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何大清的近况，顺便联系一下战友情。 自从前两年白寡妇没了以后，何大清就被撵了出来，被当时调职到派出所的罗二顺告知了何雨梁。 何雨梁直接告诉罗二顺办法，不但把白大白二撵了出去，还差点儿让他们丢了工作。 可惜，这何大清是个不争气的，被白大白二带着孩子哭了两声，居然让他们搬回来了。 这何大清发话，罗二顺也没法插手了。 但是这白大白二是什么人，搬回去以后没有俩月呢，就原形毕露了，直接让何大清住最小的一个房子，还冷的很！ 最后罗二顺过来“协调”了一下，白大白二老实几天，过几天又固态重生…… 最后何大清也是熬不过了，只能让他们掏钱自己出去又租了一个房子，每天小酒喝着，倒也自在。 只不过这赡养费要警察去要，白大白二才给。 几次罗二顺试探何大清，为什么不回京都，何大清只是摇头。 他不敢回，他怕何雨梁。而且也没脸回去，当初可是他说的白大白二是孝顺的，这是孝顺吗？这孝顺有点儿孝里藏刀啊。 何雨梁大概也猜到何大清的意思，估计现在他也能知道这罗二顺这及时雨，是何雨梁的人了。 他自己在等一个台阶下，等着何雨梁接他来。 另外一个就是～这白大白二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每个月的赡养费还是要掏的。 每个月何大清最高兴的你是罗二顺带着他去白大白二那里要赡养费，每次回来都能多喝二两。 看着白大白二那死马脸（好像也正常，白寡妇确实死了。），要说何大清没有报复的心在里面，天上飞的老愣都不信。 这吃喝不愁，有人撑腰，还能看白大白二那干鼓肚的样子，何大清每天和白大白二斗智斗勇，乐呵着呢。 …… 和罗二顺通完了电话，脑袋“嗡嗡”的，老的玩儿心大，小的也不让人省心。 “老段啊，把佟建军给我叫进来。” 这段时间何雨梁好好的了解了一下佟建军。 原来是旗人来着，可是却是个穷鬼旗人，你想想吧，当年定身份的时候，这佟家和何雨梁他们家一样，都是雇农，可想而知他们家那个洋灯日子了。 不过有那么一句话～穷不过三代，到了佟建军这代，确实好了不少。 佟建军是第一批从巡查员里挑出来，被送到北方公安学校学习的人。 回来以后任红星派出所的一个小片警。 看见王新民没？基本上就是另一个王新民，不管是人缘儿也好，为人处事儿也罢，都可圈可点。 唯一一点就是枪法差了一些，真碰到罪犯的时候，开枪可能没有那么果断。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是年轻警察普遍的问题，他们没经历过战争，最多打打固定靶、移动靶什么的，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 何雨梁看着他的履历以后有些头疼了，不是这人不好，而是相当不错！ 就是人穷了一点儿。 家里哥五个，姐四个，再加上父母，十一口人，能活下来都得感谢街道。 佟建军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交到家里过日子，人也够孝顺。 那你说这不不错吗？何家也不缺这点儿钱！ 是，何家不缺钱，但是何雨梁怕这佟建军就是奔着槐花这钱来的啊！ 谁都知道天府阁的工资高，槐花那衣服上，明晃晃的写着经理二字，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吧。 “冬冬冬” “进来！” “何所，您找我？” 佟建军进来以后，没了平日的状态，有些手足无措。 何雨梁打量着他，眉头越皱越深：这小子长的也太符合现在的审美观了，就是瘦了一点儿。 “走！去靶场。” 何雨梁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 “砰砰砰……” 何雨梁和佟建军打了一阵以后，放下了枪：“你这枪法，还得练啊。打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 走，和我去练练！” “何所，这我哪敢啊！”佟建军脑门子都冒汗了，打靶还可以，这何所都这么大岁数了，和我一个小年轻的摔跤…… 可是，等到了训练的地方，佟建军表示很方！ 刚开始时候，佟建军还想放放水呢，等被何雨梁第四次放倒在地以后，佟建军方了！ 再怎么说，佟建军也是年轻人，那也是有点儿火气的，就被何雨梁这么摔来摔去，佟建军也来了脾气！ 所长怎么了？所长就不能挨摔了吗？ 佟建军也认真了起来…… …… “呼哧！呼哧……”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到底是岁数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 何雨梁拿着毛巾擦着汗，倒了一杯水，吹着喝了一口。 佟建军…… 瘫倒在地的佟建军已经无力吐槽了，何所长这么大岁数了，枪法比不过也就算了，这擒拿格斗也不是何所长的对手。 都说拳怕少壮，咱俩到底谁是年轻人？ 佟建军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 等气喘匀了，佟建军挣扎着起来，何雨梁示意那杯水是他的。 “慢点儿喝，别喝呛肺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当的警察？ 连我一个土埋半截的人都打不过，你也真是白瞎你这岁数了……” 佟建军…… 第一次知道，严肃的何所长居然有这么嘴碎的一面。 “……诶对了，你也知道槐花是我闺女了，你怎么想的？你家条件不是太好吧，如果我们家槐花过去，会不会受你们家拖累？” 何雨梁开始给佟建军挖坑了，如果他说受，那我闺女将来不得遭罪？ 如果说不受，那这人心性凉薄，非托付终生之人。 “哎！这个我也想了，家庭如此，不受拖累怎么可能？不过，我想好了～ 我爸和我妈有一手炒瓜子的手艺，我弟弟妹妹们也不少，背着筐，四处卖花生瓜子去，应该还可以。 只不过置办这些东西需要的钱不少，而且这瓜子也不太好买，本钱还好说，我攒上一两年就够了，这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