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和玉络交情极深的少女,走到风飞云的面前,祭出了一口玉剑,眼眸满是寒光,道:“风飞云你这修仙界的败类,早就该下地狱,你为何要欺骗玉络的感情,你不仅祸害了她的身子,还骗她为你偷盗佛门圣典。她是那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却被你给毁了。”
那一柄玉剑,剑尖直指风飞云的心口。
风飞云被碗口粗的黑色铁链缠住,绑在柱子上,眼睛轻飘飘的看了看指在心口的玉剑,丝毫无惧,邪道:“小师傅,你还没有杀过人吧!拿柄剑都颤颤巍巍,要是你没杀过人,你把我给放开,我教你如何杀人……嘎嘎!”
这个少女手的确在颤抖,毕竟她对面的乃是名动整个修仙界的大妖魔,她心头怎会不害怕,道:“你……你这魔头,死有余辜,将《金蚕经》交出来,说不定佛尊一高兴,就不会杀玉络,你到底有没有人性,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为你怀孕的女子和你的孩儿,死在你面前?”
风飞云狂笑了起来,道:“要是你们驭兽斋的女弟子每一个怀孕了,都说是我干的,那我风飞云就算死在这里,那也可以含笑九泉,风流之名传千古。嘿嘿,小师傅,你信不信今晚上,我让你也怀上一个胖娃娃?”
风飞云双目通红,笑声邪异,身上煞气涌动。
这个少女从小在驭兽斋长大,根本没有听过这么吓人的笑声,被风飞云吓得差点哭了,手颤抖得更厉害,剑都捏不稳了。
“明琉,你退下来。”巫清婳的口中念出一道佛音,传入了那少女的耳中,顿时如醍醐灌顶,洗礼风飞云在她耳中灌输的邪念。
明琉缩了缩身体,退了回来,双眸又恢复了清明,刚才,她的确被风飞云吓得不轻,差一点佛心失守。
风飞云的双目一凝,邪森森的盯着那趴在地上哭泣的少女“玉络”,她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为何却不说出来?难道是为了隐藏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这女人真是傻得可比,也不知是谁这么本事,能够骗了她,还让她如此的死心塌地,为了隐藏那个男人的身份,她甚至不惜一死。
还是说……驭兽斋的女人,就这么好骗?嘿嘿!
……
驭兽斋,第十脉。
青竹摇动,灵烟如纱。
“我决定了,必须得离开驭兽斋,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和尚,你若是再拦着我,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纳兰雪笺眼眸子眨动,握着粉嫩嫩的拳头,信誓旦旦的道。
酒肉和尚坐在一棵水桶那么粗的竹子下面,双手抱着一口大缸,里面全是烧刀子酒,狂灌了一口,笑道:“原来的墙壁,已经被和尚给拆了,现在的墙壁,都是竹子做的,撞不死人,最多只能将你漂亮的小脸蛋给刮花,变成一个丑姑娘。”
纳兰雪笺气鼓鼓的道:“那我就去跳崖。”
“这里的崖壁根本摔不死你,当然摔成残废还是有可能,到时死没又死成,反而变成了手残脚残脑瘫的傻姑娘,那得多可怜啊!”酒肉和尚将一块烤熟了的地猪肉给撕下来,丢进了嘴里。
纳兰雪笺已经不是那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更加的高挑动人,美艳绝伦,生在这佛蕴幽幽的群山之间,灵性十足,就像那亭亭玉立的佛仙子。
虽然依旧二十岁了,但是却依旧有几分清萌,时而圣洁无瑕,不食人间烟火;时而又撒泼打滚,半点仙子的影子都没有,跟一个小女孩无疑。
纳兰雪笺突然忧伤无比,双手揉着眼眸子,“哇”一声哭了起来,不停的扯着头发,伤心的道:“人家不想修佛,你偏要人家修佛;人家就想跟风飞云玩,你非要将人家拖到这里来。这下好了,没我管着,风飞云那家伙就在外面惹是生非,惹大事了,被人给烧死了,烤得糊不垃圾的一块,人家只是想要出去给他烧点纸钱而已,你都不放人家出去。”
酒肉和尚突然一下就没有吃肉的胃口了,将手中的一块地猪肉给放下,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将满是油污的手在身上的佛衣上擦了擦,道:“丫头,别哭啊!人死不能复生……”
他还有办半句没有说出来,“为了那人渣哭不值得。”
纳兰雪笺一直以为风飞云已经死在了神王府,并不知道风飞云那次乃是诈死,更不知道风飞云一年前就已经来了驭兽斋。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酒肉和尚根本不可能告诉她,就让她认为风飞云已经死了,那样她才能跟着自己专心修佛。
至于风飞云一年前被送来驭兽斋的事,酒肉和尚更是告诉所有人,让她们千万要保密,绝对不能让纳兰雪笺知道。
风飞云现在的魔性和邪气比以前不知浓烈了多少倍,纳兰雪笺若是知道他在驭兽斋,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找他,谁都不可能拦得住。以风飞云现在的情况,天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