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哇……咕哇……”白天,嵯峨的花雨山,经常是被这一声声婴儿的异常啼哭给震动,声音异常尖亮地回荡在山顶的空中,好似幽谷绝唱,格外清晰。
自从伎乐从产房离开后不久,才出生的伎晨就开始了哭啼,不分白天晚上,只要她一醒就开始啼哭,吵得整个花雨山都不得安宁似的,伎乐虽然是魔廷分坛的坛主,法力高得令人咂舌,可也拿伎晨的啼哭没有好的办法,就四下张罗着请郎中前来花雨山给伎晨看病。
太仓城中的郎中被一拨一拨地请到了山上来,可一看见伎晨啼哭的情形把了把脉,都不知道病根,都束手无策,只好摇头叹息地表示无能为力。
伎晨出生十几天了,这啼哭就持续了十几天,伎乐的耐心也被折磨到了极致,有几次很想将伎晨这个淘气鬼抱起扔下花雨山,但都被花虞姬给制止了。
“我不管了!你自己留着享受吧!”伎乐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借口外出有事,就再也没有回到花雨山。
花虞姬也很无奈,整天只好一边轻轻拍着伎晨的背心安抚着小东西,一边继续差人去太仓请郎中山上治疗。
又来了几拨郎中,看了伎晨的情形,依然是束手无策,这下真的让花虞姬揪心了,自己睡不好觉不说,主要是担心怕伎晨得了什么怪病。
有一天,花虞姬终于想到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草脚医生,于是派人到太仓大街小巷去找,二是派人到太仓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草脚医生给找来。
闹的动静太大,自然惊动了草脚医生,这天丫鬟出门,还没有走到花雨山的山门,在一个拐角,突然接到了一飞来的纸团,那纸团正好打在那丫鬟的脸上,正要骂娘时,捡起来一看,是草脚医生要来的消息,也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便飞哒哒地跑到了花虞姬的身边,将纸团交给了花虞姬,花虞姬看后大喜过望。
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花雨山被一种少有的祥云笼罩,在山顶的凌霄阁内,花虞姬就抱着伎晨,在焦急地等待着了,不时来到廊道外眺望山下。
祥云化着浓浓的雾霭,不时串进了凌霄阁内,将凌霄阁装扮得美轮美奂,看上去神秘莫测。
“怎么还不来啊?真是气死人了!这个草脚医生。”跺了一下脚,花虞姬喃喃自语道。
“时辰还没有到,夫人干嘛这么着急?”
一道有些干瘪的声音从凌霄阁外清晰地传进了花虞姬的耳朵内,立时将花虞姬焦虑忧愁一扫而光,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容颜道:“草脚医生!”
“老夫早就来了,只不过时辰未到,不便现身而已。”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背药箱的干瘪老头出现在了廊道上,向怀抱伎晨的花虞姬走来。
“草脚医生,你快看看我家伎晨吧!这会睡得很香甜,等会她一醒,整个花雨山就得不到清静了。”花虞姬苦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