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是什么?”
吴卿说:“是什么你就别管了,回头你给我一辆车,再借点钱给我,我有用……”
那人还待说什么,这时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声低喝:“谁?谁在窗外?”
接着我听到包子小道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咦,什么味儿啊?你们两个,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呃?
我还以为怎么了,结果是包子她们直接明牌了。
不再等等吗?
我很是郁闷,而这个时候房门开了,林小君出现门口,招呼了我一声:“进来吧……”
她这大方自然的模样,让我以为这儿是她开的房间呢。
我进了屋子,瞧见房间宽敞,正中间的圆形大床上,有一个男人狼狈地穿着衣服,另外一个则怒目而视,气愤地低声骂道:“你们是干嘛的?”
穿衣服的是吴卿,知道我们厉害的他老老实实,没有半点怨言。
至于另外一位嘛?
包子小道姑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他身边,扬起手来,重重一敲。
咚!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魁梧壮汉应声而倒,栽入了柔软的被窝里面去。
吴卿瞧见包子小道姑这等手段,顿时就心惊肉跳,慌张地问:“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你不是放我走了吗?”
他说这话时,却是满腹委屈地看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感觉屋子里满是洗衣服混合苦栗子的味道,过去把另外一扇窗也给开了,然后瞧了包子小道姑一眼。
她把人打晕过之后,嫌恶地捂着鼻子,转移到了窗边。
然后她冲着我说道:“你来,赶紧搞定……”
我苦笑一声,也有了当“杂务总管”的自觉,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看着穿好睡衣的吴卿说道:“刚才话没说清楚,咱们继续聊聊?”
吴卿说:“聊什么?”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哥们,刚才因为我们见义勇为,出手帮你拦了一下,结果你倒好,人走了,我们却被追责——人家禾颂阿郎说你偷了那什么吴月轮的宝贝,现如今我们救了你,结果人家找我追责,搞得我现在连酒店都住不成,今晚都不知道搁哪儿待着呢……”
讲完前后因果,我看着他:“哥们,这事儿,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吴卿听了一脸惊愕:“怎么可能?他们撒谎,他们撒谎了……”
他情绪激动,满脸通红,看着甚至有点儿狂躁。
但我却猛地一拍椅子,豁然站起,死死瞪着他:“禾颂阿郎或许撒个谎,但你也没有说实话,对吧?”
吴卿与我目光对视,几秒钟之后,他却是败下阵来。
他垂头丧气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表达了歉意之后,他却是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不过我真的没有偷吴月轮的东西,是他觊觎我家的秘宝,强取豪夺不成,最终出手,弄得我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他双目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孤狼。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这件事情,你可以跟我慢慢讲——聊得好,我可以理解,甚至可以给你想办法;但如果你打算继续骗我,轻描淡写,或者别的,我就把你给直接送到禾颂阿郎的手里去,然后继续住酒店……懂了吗?”
我的话语,语调不高,平静自然,却很有力量。
吴卿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好,我说……”
接着,吴卿告诉了我们关于他的故事。
……
吴卿的太爷爷,曾经是掸邦的一个小土司,或者说是部落头领。
不止如此,老爷子还是当地比较有名的一名巫师。
正所谓“家学渊源”,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有学习巫术的传统,凭借着这门手艺,虽然后面风云变幻,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有头有脸之人。
到了吴卿父亲这一代,也办起了公司,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厂矿。
五年前,吴卿父亲的矿场,出现了一起重大事故。
总共有十三人死于矿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