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婚房时,柏锐呼呼囔囔的说着胡话,如玉在里面照顾,如水到外面找到曾在石,恭送各位来贺的宾客,送走北元大人和阿吉将军之后,曾在石安排了四德商会的人居住,酒楼里的人连同掌柜的和宅子里的下人首先收拾了柏宅,又回去收拾酒楼,如玉给柏锐倒上浓茶,喂他喝了一口,柏锐迷迷糊糊的揭开了新娘子的盖头,就躺在了床上,如意和如玉为柏锐宽衣解带,接着如意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柏锐,如玉过来握了握如意的手,道:“姐姐别怕,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叫我。”
如意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妆扮全部卸下,退下礼服,解下罗裙,静静的躺在了柏锐身边。
这边一名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找到如水,惊恐的说道:“奶奶,大事不好了。”
如水的心登时砰砰跳了起来,跟着丫鬟找到如鸳时,从莲花池里打捞上的如鸳浑身还湿漉漉的,早已经没了生气,手里依然攥着的那支洞箫,相同时刻,如意痛苦的‘嗯’了一声以后,殿在股下的白绸缎手帕上留下了点点落红。
早上柏锐口渴醒来,摸到一方手帕,拿起来一看,又看到如意坐在床头,虽然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如玉进来递茶时红肿的眼睛,柏锐知道出事了,胡乱穿好衣衫,柏锐见到了如水和静静躺着的如鸳,一时接受不了,都哭不出声音,好一会儿三女在身后的哭泣才将柏锐的眼泪带了出来。如水避开柏姐送破鞋的事,说道:“如鸳妹子,好多日都不说话,少饮食了,看来是心底担负太多,寻短见了。”
柏锐摇着如鸳的尸身,哭问道:“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
如水叹了一口气道:“如鸳妹子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除了与你独处,就是摆弄她的那些乐器,跟我们是不多讲话的,有什么心事也不多说。”
柏锐痛苦的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哪里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如意道:“公子不必自责,人个有命,其实自打缀霞馆那件事后,如鸳几乎就没有笑过,这对于如鸳姑娘也许是一种解脱。”
柏锐想大肆操办,但与礼法不合,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刚刚办了喜事就发丧,对于在保定刚刚打下的良好开端会有影响,在众人的劝说下,只能默默打发,柏锐请三女为如鸳穿上婚服,隆重殓葬,将她身前喜爱的琵琶琴瑟都装在了棺木内,却留下了她走时握着的洞箫,柏锐征得三女的同意,将棺木暂时停放在如鸳身前住的屋内,等柏锐陪伴百日后,送怀柔自己的祖坟安葬。
随着四德商会的人离去,跟着走的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那方纯白的绸缎手帕,和书信一封。
一个月后柏锐的心情好了一些,除了日常陪伴如鸳早晚一个时辰,已经开始打理生意,并认可了与如意拜堂成亲的事,只是表示等安葬了如鸳后再行同房,并不是故意冷落如意,如意表示理解,并答应同柏锐一起为如鸳守灵。
又过几天,柏锐打理生意时,另外一只锦盒从京城捎来,打开一看是一支洁白的玉簪,那玉簪尾部是一朵莲花形状的花纹,两只金簪,意思明了不过,柏姐肯定了如意,并夸奖她出淤泥而不染守身如玉的高贵品质,另外将金簪送给如水和如玉,如玉接过,而如水不拿,不屑的说道:“柏锐是什么东西,哪里就让老娘垂青了?我才不稀罕呢。”如意只得收好。
百日过后,刚过中秋,柏锐带着三女回归故乡,安葬了如鸳,并立有墓碑,写的是‘爱妻如鸳之墓’想起和如鸳一起在这里立誓要相互依偎到老,但只不到一年时光就天人永隔,柏锐痛苦流涕,说道:“你说喜欢这里,你且陪伴父母尽孝,等着我来找你。”如意等三女也念念有词,祷告完毕。柏锐在村里挑选了些机灵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带着他们一起去保定,从学徒从丫鬟做起,也算是给家乡做出些事情,为父老培养些人才。
到了保定柏锐收摄心神,在如意等的大力支持下,后院稳固,柏锐腾出手来,极力进攻商界,拓宽人脉商路,三年左右,和四德商会相互打通,已经扼住直隶通往京城的部分货物的路路咽喉,并将每年盈余八万余两,解送到四德商会,然后再入到八爷九爷账目上,受到八爷信函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