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的玉石铺果真是名不虚传,不论是整个玉石铺的建造风格,还是里面玉石的种类和品质,确实值得让人驻足。
也是了,没有一点本事,又怎么能成为寒水镇之最?
摸着手中那块雕琢成白玉狮子的成独山玉珮,花笺如是的想。
“这枚独山玉可值五百两,若是姑娘买不起,那便不要摸了,以免掉了价。”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傲慢和盛气凌人以及几分嫉妒的味道。
思绪被打断,花笺抬眼朝那女子看去,那女子穿着一袭明黄色衣裳,身上佩戴数件美玉,加之相貌姣好,身段纤细,也算得上大多男子的想望。
只可惜这女子眉目不善,欲念过重,白白浪费了这幅好皮相。
不可否认,康家玉石铺的东西确实是不错的,虽然精雕技艺比郁家次了一点,但其品质大多远高于郁家,也算是弥补了精雕上的不足。
精雕技艺不足可以用品质弥补,可若是卖货人态度甚差,又该用什么来弥补?
“一千两,够么?”花笺未开口,倒是云浮先开了口,他脸上带着几分愠色,自是不悦的。不过不悦归不悦,这种角色他犯不着大动干戈,况且花笺对那女子似乎另有打算。
既然如此,那他当然还是要以花笺的想法为重的。
“够大约是够了,只不过这一千两,她要不起。”握着手中的白玉狮子,花笺淡淡道,她不是一个爱为难别人的人,但倘若别人先惹的她,那么她也是绝不会客气的。
“在这寒水镇,还没有我月四娘要不起的银子。”那女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云浮,而后又看向花笺,言语嚣张道。
月四娘此言一出,玉石铺中的伙计便将整个玉石铺中的物品的价码翻了一翻,显然对于玉石涨价一事,不管是玉石铺中的伙计还是玉石铺中的客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毫无想法的便接受了。
“我说你要不起,那你便要不起。”花笺直视着月四娘淡淡道,并没有因为月四娘的这番作为而生出大多的情绪。
就算有一点儿,那也是因为她看云浮的眼神太不经修饰了,不过云浮对她并不在意,那么那一点儿情绪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至于花笺说那话的意思,一则是就算云浮愿意花这么多银子去买这块白玉狮子,她也不会答允。二则是康家这玉石铺兴荣昌盛了这般久,也是时候该歇歇,将就位置让出来给别人坐坐了。
刚进这玉石铺,花笺便觉得有古怪,在看了一圈之后,终于能确定玉石铺的古怪之处在哪里了。
这玉石铺被人下了聚财阵,凡是入了这玉石铺,整个人便会变得身不由己,任由玉石铺中的人摆布。不管里面的玉石有多贵,也不管他们的叫价有多高,进来的人都甘之如始的去花这一笔钱,而且即便后来出了这玉石铺,他们仍会觉得物超所值,日后在来。
“你想做什么?”月四娘敛了敛神色,眸子微眯,质问道。
月四娘在这玉石铺待了四年,从一个小小的伙计做到今日康家最大玉石铺的掌柜,自有她的手段和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