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过去。”秦谨接过钱走了。

秦老太太沉浸喜悦，无心干活：“我得出去宣传宣传。”

李峤拉住她：“奶奶，先别说，等通知书下来吧。”

“也是，万一收不到通知书旁人得说咱吹牛。”秦老太太打消念头，转而问李峤这几天的情况。

李峤浅笑，第一名不可能收不到通知书，而是担心遭人嫉妒，且老师也交待过。她讲述火车遇贼，如何考试，如何喝玩乐，并拿出照片。

秦老太太一张张翻：“这些照片没有你本人俊，阿谨倒是人模人样的。”

李峤扑哧笑。

祖孙俩聊着天，直到秦谨拎肉踏进院子，秦老太太才走出门，接过掂量掂量：“峤峤啥时候上学？”得到今天傍晚便返校的回答，她说：“剩一些回头做成肉酱让你带着到学校吃。”

秦老太太揉面，剁馅。

咚咚咚声传出去。

外面的妇女们又开始聊上了。

“峤峤这回应该考的不错，他奶奶肉都安排上了。”

“估计是了。”

于凤磕着瓜子悠闲挪步，巧妙的控制音量：“上回考第一，得猪肉和奖金老太太生怕别人不知道，到处传，今儿闷不吭声，指定没考好，等着瞧吧，李峤是典型的关键时候掉链子。

土楼村的人说她去年考试信心十足，哄得老蔡媳妇贺秋容心花怒放，逢人就说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也是准大学生，结果闹到最后啥也没上成，白跟人处一年对象。”

后面一段，于凤压着嗓子说。

秦家不收于凤的编织，她怨气十足，故意在此时提及蔡家，暗戳戳告诉众人：

蔡家以前当李峤是儿媳妇。

李峤和蔡家小子处一年的对象，该干的不该干的肯定早干完了。

秦谨捡了别人的破鞋。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于凤吐了一口瓜子皮儿，接着道：“我娘家有个亲戚嫁土楼村，回娘家的时候赶巧遇上对方走亲戚聊了几句。”

于翠英手里的动作一停：“大姐，你家啥亲戚嫁土楼村我咋不知道？”

“咱董三爷家闺女，你我都喊二妹的，她的发小，叫叶一枝的，村西头的，经常来家里找二妹，你和人家不来往估计不熟悉。你就说村里有没有这个人吧。”

“你都说我不熟了，我哪能注意？”于翠英眼睛一闪道。村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也确实嫁到土楼村。

但关于李峤的闲言碎语她不想为于凤落实。

人姑娘不管和蔡家的小子如何，都过去了。

散播人家的流言传到秦谨耳朵里多膈应？一个脾气上来，女人不得遭殃？

于凤还想继续，李峤来了，她只得闭嘴。

“你奶奶说你到京都考试了，考得咋样？京都啥样啊？”

李峤看向说话的人，是冯富贵的小婶，笑着道：“小婶好，成绩还没出来呢，我觉得还行。京都很繁华，有好多高楼，百货大商场里卖啥的都有。”

她坐秦老太太的位置动手编织。

时不时回答婶娘们的问话，每人她都带称呼，谦虚又有礼貌。

秦老太太喊她吃饭，她才放下手里的活，客气道：“各位婶娘们，一起来我家吃点啊。”

“不了不了。”

“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