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芬:“那你为何抢纸团?”
麻红香语塞,顿了顿道:“你们从来不打扫卫生,待会儿扔了还不是我收拾?我正好要倒垃圾,想捡起来和垃圾一块儿扔了而已,抢什么纸团?”
李峤不住宿舍,不参与内物整理。
而住宿的薛素芬和程淑琴从来不收拾,程淑琴更是欺负她农村来的,明目张胆的命令她打扫宿舍卫生。
薛素芬觉得理由牵强,但又找不到话反驳,而她确实没有打扫过卫生,此时被当众说出来不免脸红,就着打扫卫生的事道:“往后咱们排值日表,每人轮一周。按照床位来,这周你,下周换李峤。”她又道:“吕倩,伱的化验单给我,我交给老师。”
吕倩:“人都走了,交给老师,还能处置她?”
薛素芬:“那也要交给老师,你不要乱传这件事,程淑琴认识流氓,小心她找人收拾你。”
吕倩闻言赶紧交出化验单,薛素芬直接上交车老师。
车老师震惊之余,经过慎重思考,联系到程父,将单子交给对方。
程父因为带人私闯民宅被队里开除,心情抑郁,看到化验单火气翻涌,拿着回家找到程淑琴质问:“孩子谁的?”
程淑琴一脸懵,当她看清单子上的名字,脸色发白,后背一凉。
这个单子哪里来的?
不等她反应,肚子挨了程父一脚。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供出来了,以为你能有大出息,你倒好,念到一半被劝退,还害老子丢工作,如今又弄个孩子出来.”
程淑琴疼得直喊救命
一场风波过去,李峤的日子恢复平静。
秦谨报了夜校的会计,开始变得忙碌。上课之余还要搞袜子批发。
秦老太太欣慰无比,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让孙子娶到一个好媳妇。
以前冲动爱惹事,瞧瞧如今,多稳重上进?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秦谨向夜校请了假,带着会计相关的书和货,与秦老太太回了老家。
李峤并没有搬进宿舍住,一人一狗住小院子。
没有课的时候就在家翻译文稿,本来计划三个月完成的任务,只用了一个半月。看着满满三大本手稿,忽然舍不得上交。
她辗转找到项辅导员,拖其借用学校的打印机。
一有空便进打印室打印,花了整整两个星期才将所有的稿子打印下来装订成册。
又利用周末的时间前往出版社上交文稿。
时令进入冷冬,天寒地冻,北风呼呼的吹。
李峤走到中巴车站台下,捂紧脖子里的围巾等车。
薛敬仪骑车载着薛素芬经过,停下与李峤打招呼:“峤峤,去哪儿?阿谨和秦奶奶还没来吗?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李峤:“奶奶的脚伤到了,在家休养。”
秦谨一个多月前拍来的电报,说是冯富贵家的围墙倒榻,奶奶经过被滚落的石头砸伤脚,需要人照顾。而袜子的生意,第一批货顺利卖掉后,转交冯奎,刘二和李建国接手进货事宜。
薛敬仪关心道:“严不严重?再有两个星期你们该放寒假了吧?你一个人回老家?小叔正好跟你们一起放假,要不到时候让他送你回家?”
李峤表情凝重:“应该挺严重的。”估计伤到骨头了。“不用麻烦薛教授,阿谨说会来接我的。就算他不来,也会托他的兄弟来。”
薛素芬泼冷水:“他的兄弟能不能找到京都还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