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脑子一闪,是啊,现在没有计划生育,医院医疗条件又有限,不会轻易让孕妇打胎的。
卫生所的大夫又不认识李金花,不可能给李金花药吧?
李金花只能从赤脚大夫那儿想办法,或许早前给她下的春药也是从赤脚大夫那搞的。
她对郇东道:“不是我打,我先回家了,你忙啊。”
“有空常来玩。”郇东客气道。
李峤应声,她跑回家找秦谨,秦谨并不在,李峤道:“奶奶,阿谨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
“没有。”
李峤又道:“咱们附近的几个村,你知道有哪个赤脚大夫医术好吗?”
秦老太太:“问这干啥?”
李峤:“郇主任叫我问的,他说他媳妇求子,西医求不来,想在村里寻寻土方。”
秦老太太想了想道:“南塘庄有个柴大夫,名声不错。隔壁的冯虎小时候摔断过胳膊,找他接的,一点后遗症没有留下。村里人在卫生所治不好的病会去找他,能不能治生孩子的毛病没听说过。”
南塘庄,不就是董腊梅以前的婆家?
柴大夫。
她记得李金花前头的爹就姓柴,和这个柴大夫,是不是亲戚?
李金花的药有没有可能从他那拿?
她哦一声。
等秦谨回来后,告诉他自己的发现。“最好能抓到李金花下药的证据。按我的推论,李金花严格的控制了冯二药物用量,目的就是逃脱被家暴。”
秦谨眼波微动:“容我打听打听。”
又过了一天,李峤和秦老太太搭车进京。
车站月台排队上车时,李峤无意中瞄到蔡合川。
他身边还跟着蔡母,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你咋跟我儿子一起坐车?”
秦老太太:“火车伱家的?车站你家的?”
蔡母一噎。
李峤没有吭声。
蔡合川朝她望了一眼,待她踏进车厢,他和蔡母也一前一后上车。
车厢人不多,两人的隔间挨着。
卧铺只有上下两层,李峤住上铺,秦老太太住下铺,对面的两个铺位没有人,她将行李甩上铺位,爬上自己的铺位休息。
蔡合川坐走廊,可以看到她。
秦老太太暗中注视蔡合川的一举一动,臭不要脸!眼睛都快黏她孙媳妇身上了,要是叫阿谨看到,非抠这鳖孙的眼不可!
蔡母:“合川,干啥呢?进来歇着啊。”
“我不困。”蔡合川假装看书。
李峤坐着看外面的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上的餐车卖盒饭,三毛一份,李峤要了两份,拿出酱和秦老太太一块儿吃。
蔡母经过时故意说:“对爹娘小气,自己倒是大方。”
蔡合川:“娘,你干啥?”
蔡母:“我又不是说李峤。”
李峤无语。
早知道她昨天就应该走,也不晓得这两人要和她顺多久的路。
真倒霉!
蔡合川道:“峤峤,我的娘的话你别放心上。”
李峤不做声。
蔡合川有些尴尬,回到自己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