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

司马家族在地下城城中心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告别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世间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无数人追求着永恒的大道，殊不知，在这荆棘之路上，早已有人开辟了另一条途径，只为更接近真我。”

“今日，你们因为圣洁的灵魂而获得这个机会，作为活动主办方，司马家族将为你们洒上鲜血祭奠，只愿那万能的神能够感应到所有人的努力。”

“你们将失去丑陋的肉身，以高贵的魂体活于这个世界上。当魂体与魂体铸成洗涤人们罪恶的心灵的唯一圣地，地下城将会成为撕裂空间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通往天的城市。”

“我为你们自豪和骄傲！”

司马通天站在人满为患的广场之中，手执剑指天，洋洋洒洒说了好一篇。

在那广场之中，数十个被绳索束缚的青年男女被人按着跪在地上，有人在哭泣有人已疯癫。

所谓的告别，就是剥除他们的魂体，将肉身葬在这阴暗的地下城。

尽管，被空间幻阵特意隔绝出来的空间之中，青色的空之上清风徐徐，但那都是假象。

“司马通天，你凭什么？”

终于，跪着的人群不甘生命就此结束，暴动之余，有人嘶吼了起来。

林飞望着那满眼含泪的俊秀青年，心中亦是一片苦涩。

曾几何时，他也被人这般逼迫着。尽管遭遇不同，但是心境必然差不了多少。

这种感同身受带给林飞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凭什么？凭我们司马家族是这地下城的主宰凭我们司马家族统御着整片亡魂之地凭我们司马家族将沙城的天翻了，开辟撕裂空间的第一例”司马通天高昂着头，目空一切，仿佛在他下方所跪之人是一只蚂蚁。

“我不服我只是来寻找魂体修炼而已，为什么要抓我？”那俊秀青年再度吼了一声，与此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亡魂之地的规则是凸显强者，而地下城的规则是解决强者既然你们有能力来此，而且又触犯了不该触碰的条例，那唯一的下场就是以魂祭天。”司马通天淡淡说道。

天之上，数道雷霆劈下，顺从他的剑蔓延到匍匐跪在地面的人群上。

一时间，仰天啸的有痛哭流涕的有哀怨可怜有唯独先前那俊秀青年，仰面对天，如同白纸一般的脸上甚至现出一丝笑意。

“我卫光哪怕灰飞烟灭也绝不会让你们这群伪君子如愿。哈哈哈，想要我的魂体，做梦去吧。”如是说着，自称卫光的俊秀青年自发性地在以最后的一点灵气催动着窍海的自毁。

这是上天给所有幻师的最后的尊严，所以无需任何祈求，自幻窍凝生的那一刻开始，幻师们只要还剩一口气，就可以开启肉身与魂体的自我摧毁。

卫光，即是这样。

当然，也就只有他这样。

其他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设想过魂体被剥离之时能够逃走，之后再重铸真身，所以没有放弃最后一丝有可能可以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