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过其词了吧。”潘震沉着脸，神色不渝。

“呵，潘大元帅，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用不着在我面前强行装逼。”蕾娜调整了一下姿势，侧靠在这张属于潘震的虎皮宝座上：“已知宇宙四大造神文明，天使们的神圣凯莎被我们，恶魔，和死神卡尔联手消灭；但现在你也知道，恶魔也没了。不管是莫甘娜，还是她曾经的手下，恶魔雪尹，都死在了一个不到一百年的泛银河联盟的手里；原本的四个造神文明现在就剩下我们烈阳和冥河星系的死神卡尔，你觉得我们烈阳的未来还剩多久。”

潘震冷哼一声，神色冰冷的道：“有老臣在，任何敢侵犯烈阳者，都要付出代价。”

“是吗？你帮死神卡尔炸开孔雀星系黑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制造出一个能释放黑洞的怪物？这种怪物你能对付吗，我先说明，我做不到。”

提起这件事，潘震脸色再度黑了一些：“看来，陛下知道不少事情啊。”

“这么大的行动，你指望能瞒得住谁？瞒得住天使们的神圣知识宝库，还是能瞒得住泛银河联盟的女娲？女娲的巅峰算力我不清楚，但仅仅是使用的感受，我敢肯定天道塔不是女娲的对手。”

“那他们的女娲是否有算到了老臣与死神卡尔交易，又何尝不是为了烈阳的未来。至少我们获得的报酬，也足够我们在未来占据一席之地。”

蕾娜冷哼一声：“潘大元帅，与死神卡尔合作，你就不担心与虎谋皮，有朝一日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吗？”

“陛下，你还小，不了解卡尔这种三万年的大神。”

“那么，你了解吗？”

蕾娜简直要气乐了，整个已知宇宙谁敢说了解卡尔那个学子。在他露出真面目之前，谁能想到他和莫甘娜竟然敢向凯莎下手，甚至还成功了。

潘震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一万年的城府。”

“那你觉得，自比神圣凯莎如何。”

面对蕾娜这个问题，潘震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他潘震就是城府再深，脸皮再厚，也不敢自比神圣凯莎。当年神圣凯莎都没有出面，仅仅是派出了一个天基王，就压得整个烈阳喘不过气来，她潘震又何德何能，敢妄言神圣凯莎。

“潘大元帅，时至今日，我们应该看到已知宇宙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就连天使都放下了高傲，开始谋求和宇宙中其他善良文明的合作，我们烈阳为什么还要死抱着传统不放？跟不上时代，就只有被淘汰的下场。”

潘震沉默了很久，这也是他一直纠结的问题。纵然他声称一个不到一百年的文明，支撑不了多久。可泛银河联盟的强大却母庸置疑，至少烈阳没有对抗的资格。

更严重一些，现在的烈阳无论面对哪一个造神文明，都不一定有自保的能力，不管是天使，还是冥河星系，亦或者是刚刚崛起的泛银河联盟。

甚至潘震都无法确定，太阳之光能够和这三个文明中的任何一个形成相互威慑。

至于死神卡尔……

沉默许久，潘震起身道：“陛下，烈阳追求的是国泰民安。但国泰民安，也需要刀剑来维护。老臣在演武场等你……”

蕾娜怔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来说去，还是要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