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亚没有特意追上去。
要说他不担心吗
当然不。
他当然是担心的,毕竟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是蒙德城内出了名的好人缘,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凯亚队长会认真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感受,也从不吝啬自己的建议和帮助,现在只是在这个范围里再加上一个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对她的了解也许一不小心比别人多了一点而已。只不过这也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点秘密,斯黛拉小姐即使在某方面过于坦诚也仍然还有没有坦然相告的部分。
这并不奇怪,也算不上是罪,既然她还能笑出来,就说明现在的情况也许还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她的情况可没比真正被针对的愚人众好到哪里去,既然有机会,那么趁着功夫多笑笑也是好的。
笑容,是蒙德人最容易接受的一种表情。
凯亚自己当然也是擅长笑脸的只是里面掺杂的感情真真假假,面具之下的真实对与绝大多数的蒙德人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而斯黛拉小姐很明显还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凯亚始终觉得,既然在抱着这只亲自饲养的草史莱姆时候露出的笑容、和之前从容讨论自己会被亲人杀死这一结局时展露的笑容,两者对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区别的话那么果然还是抱着史莱姆什么的情况来得容易让人接受一点。
毕竟后者听起来对心脏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不是么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只是出于对这颗已经承受了太多过载压力的可怜心脏考虑,凯亚当然还是希望类似情况越少越好。
放松,放松
有机会可以适当舒缓神经当然是好的,对与他这半个监管者来说也算是一种忙里偷闲的放松。
但是,抱着的可是史莱姆啊
这种野外的危险之一现在被她当玩具一样在怀里也就算了,还把脸凑上去蹭来蹭去,就算拥有了神之眼实力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真的没关系吗
骑兵队长在旁边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助人为乐的冲动,好心上前想着把那个明显比其他野外史莱姆大了一圈的团子揪出来,却有风先一步掠过他的面前,是荻花洲河边已经习以为常的潮湿气味,其中夹杂着一点突兀的草药清苦气息,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能在猫尾酒馆的醇酒香气里闻到这股味道。
哎呀。
凯亚亚尔伯里奇下意识停下脚步,再度抬腿走过去的时候,脸上已经不自觉挂上了习以为常的浅笑。
“随随便便和魔物如此亲近,我是该说你一句毫无长进,还是有了神之眼以后反而愈发肆意妄为了。”
噫。
我反射性勒紧怀里的噗叽,颜色青翠的草叶子安慰意味十足的绕过我的手臂拍了拍,我稍微放松了一点手臂的力度,缓缓回头看向身后那位抱臂俯视着我的少年仙人。
“魈老师”我下意识开口叫了一声,然后迅速闭嘴。
少年仙人神色淡淡,仍然还是之前那副有点嫌弃看着我的样子,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我和噗叽的身上,罕见地没对这个略显亲近的称呼做出任何评价。
真意外呐。
我还以为这位性情冷淡不近人情的仙人会拒绝我这种称呼的,毕竟对于璃月来说,“师”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一个身负业障的外来人这样贸然称呼他,他居然也能接受。
“这没什么。”魈轻咳一声,硬邦邦的回答道“我之前的确教你一段日子,虽然你没有行过拜师礼,但如今璃月也不太介意这种繁文缛节,你叫我老师也位抱臂俯视着我的少年仙人。
“魈老师”我下意识开口叫了一声,然后迅速闭嘴。
少年仙人神色淡淡,仍然还是之前那副有点嫌弃看着我的样子,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我和噗叽的身上,罕见地没对这个略显亲近的称呼做出任何评价。
真意外呐。
我还以为这位性情冷淡不近人情的仙人会拒绝我这种称呼的,毕竟对于璃月来说,“师”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一个身负业障的外来人这样贸然称呼他,他居然也能接受。
“这没什么。”魈轻咳一声,硬邦邦的回答道“我之前的确教你一段日子,虽然你没有行过拜师礼,但如今璃月也不太介意这种繁文缛节,你叫我老师也算合情合理。”
话说,没行过拜师礼是什么暗示吗
要、要拜师的话那我晚上是不是又要熬夜了
“好了,老师也好还是什么大人也好,斯黛拉和人家说话总不好一直坐在地上吧”凯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笑眯眯的伸手准备扶我起来,只是我怀里还抱着个特大号的草史莱姆,噗叽稳稳当当的坐在我的腿上,以至于常规起身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有点不可能。
其实我在是否要放开噗叽的时候有过片刻犹豫该说不说,之前冲上去和我的好大儿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的那一刻似乎的确有杀气存在,史莱姆对与野外来说的确是魔物,我放下噗叽倒是可以,就怕被什么路过见义勇为的冒险家一招原地戳成原浆,那可就不合适了。
只是还没等我想好要怎么办,凯亚的两只手已经很自然地伸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个感觉熟练过头的动作,他是在猫尾酒馆拎猫拎习惯了吗
噗叽的叶子跟着耷拉下来一点,忽然就分裂出来好几只小号的史莱姆咕咕唧唧地在我脚边簇拥着,“哎呀”凯亚本能跟着向后拉开一点距离,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我的旁边就没了可以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