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骗子吧?”看着诺菈失魂落魄的模样,埃莉诺既是心疼,又是怀疑。
那边姑娘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埃莉诺便大步走了过去,直接问道:
“决定了吗?要不下一个就我去吧。”
“去吧去吧。”姑娘们连忙说道。
对于这个预言家是否可信,她们还想要争论一会儿。
于是埃莉诺便走到张三丰面前,抽出一张钞票问道:
“你就是预言家?”
“这就是你的问题?”张三丰白色的眉毛一扬,“一个人只能提一个问题。”
“不是。”埃莉诺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我问你,我能否顺利继承我父亲的爵位?”
张三丰点了点头,拿出六个铜板投在地上,看了下正反面的结果,笑道:
“你问的是事业?嘿,有意思。此卦为火雷噬嗑,下离上震,咬碎硬物。”
“我听不懂。”埃莉诺皱眉说道,“你就直接讲能不能吧。”
“下卦为震,上卦为离。你问的是你父亲的爵位,可这离卦和震卦都以阳爻为底,究竟哪个才是指你父亲呢?”
张三丰摸着胡须,百思不得其解:“你这个问题很奇怪,从卦象显示,答案应该和两个男人相关。”
“我能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当然只看我父亲是否愿意将家业交给我啊。”埃莉诺也思索起来。
“除了我父亲之外的男人……你是指阿斯克?只要我凭借他的帮助成为至强者,父亲就会承认我拥有不弱于男性的实力,才愿意让我继承他的事业?”
“不要套,不要造。”张三丰摇了摇头,“解卦最忌生搬硬套,让我再算算。”
“下震上离,雷火相济,你问的是事业……你的事业会有两个高峰,阴卦代表第一个高峰是虚幻,阳卦说明第二个高峰才是现实,可是为什么会有一实一幻……”
“解不了。”他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地说道,“老夫才疏学浅,看不透。这钱退给你吧。”
埃莉诺也不客气,接过钞票就往回走去,跟后面翘首以待的姑娘们把刚才对话复述了遍,最后得出结论说道:
“这是个骗子。”
“你看,我就说他是个骗子吧。”米娅兴奋地哼哼起来,抱着双臂说道,“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预言家!”
“埃莉诺。”美狄亚皱眉说道,“你说他是个骗子,理由是他无法预言你的命运?”
“可是如果真的是骗子,那他要么故意投你所好,要么胡说一通,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无法预言呢?”
“呃。”埃莉诺也不得不承认,从逻辑上看确实如此,这老头不像是在撒谎。
“我去试试。”美狄亚这样说着,拿了一磅钞票就过去了。
“姑娘,你想问什么?”张三丰接过钞票,见这红发女人妩媚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我未来的丈夫和婚姻。”美狄亚笑盈盈道。
投下六枚铜板,张三丰端详着地上的结果,沉思说道:
“此卦乃水雷屯。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
“下震上坎,雷雨交加,看来你的幼年很坎坷啊。震与坎都成阴象,震为动,坎为陷,险象丛生,你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
“问的是姻缘,而少阳爻,说明与男性交往不利……”
他愣了一下,盯着美狄亚奇怪地道:“可是看你样貌身段都不差啊?有妲己之貌,却和男性交往不利,难道你是天生石女?”
美狄亚眼角直跳。从对方的浅层记忆里,她读懂了“石女”这个词的意思,顿时有些绷不住脸色,只能恶声恶气地说道:
“别管我了!你就说结果如何吧。”
“解卦倒是简单。”张三丰捋着胡子,“雷雨喻示危机,雨后万物始发。你只需耐心等待,顺应天时,命中当有一场危机出现,然而却能逢凶化吉。”
“届时你再积极争取,大胆追求,那么你的姻缘就如雷雨后的植物,迅速萌发,欣欣向荣,最后必然能够成功。”
“哦。”美狄亚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姑娘们中间,说道,“这家伙有点真货。”
“怎么样?”希德莉法问道。
“他猜到我有男性恐惧症了。”美狄亚简洁地道。
“嗷!!!”姑娘们立刻激动起来。连这个都能算到,这家伙肯定是真预言家无疑了。
希德莉法已经迫不及待抢先跑了过去,将钞票塞到张三丰手里,嚷嚷起来:
“问事业!我能不能当领主?”
张三丰点了点头,将铜板捡起来再次往地上一丢,摸胡子说道:
“地水师,行险而顺。将帅领旨去出征,骑着烈马拉硬弓,百步穿杨去得准,箭中金钱喜气生。”
“你这丫头,一生征战,武运极盛啊。”
“对啊!”希德莉法憨笑起来,“我战斗确实特别厉害!”
“从卦象上看,你的事业阻力很大,困难很多。但是你只需保持勇猛精进的态势,克阻劈陷,自然能够逢凶化吉。另外,会有人相助,要密切合作,不可过分猜忌。”
“好!”希德莉法噔噔噔跑了回去,“我好了,还有谁要预言的?”
“我不用。”米娅说道,“我可不信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