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风子墨两人吃过早饭后就骑上马向幽州赶去,幽州位于蚶城的西北方,大约有二百里的距离。按照千里探云驹的速度,不到一个上午就能够赶到,不过由于得知了生母现在一切安好,风子墨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着急了,所以他打算慢慢走。其实这当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霍秋诗。虽然她的桃花绝影驹是和千里探云驹一样能够日行千里的神驹,但她跟来寻母的风子墨不同,她是来游山玩水的,所以走慢一些也可以让她到处玩一玩。
“子墨哥,接着。”霍秋诗扔给风子墨一个她刚才在路上采的野果。风子墨叫不上它的名字,不过看它又小又青的样子,他就已经能够猜到这个野果的味道了。
霍秋诗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变得难看,相反还有些享受。
见此情景,风子墨暗道:难道是甜的?
风子墨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咬了一口,不咬不要紧,顿时一股强烈的酸味涌入了他的口中,风子墨的表情变得扭曲了起来。
“子墨哥怎么了?”
风子墨低下头将口中的野果吐了出来,连带还吐出了一些酸水。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酸的东西!”
霍秋诗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能吃酸的呢,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问题是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酸了吧?话说都是一样的果子,你怎么没反应?”
“我从小就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喜欢。”
风子墨向霍秋诗伸出了大拇指,他最怕吃酸的了,这点刚好跟霍秋诗相反。
风子墨坐直身体,用手背擦了擦嘴。
霍秋诗想要说些什么,但刚想开口就被风子墨的一个嘘声手势给打断了。
“你仔细听。”
霍秋诗闭上眼睛,开始仔细的去听周围的动静。不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从声音来判断有十几匹马。除了马蹄声以外,还有一种铁链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
“八成是押送囚犯的囚车,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躲起来,等他们过去了再说。”
“好。”
两人手里都拿着剑,要是迎面撞上押送囚犯的车队,保不齐会被对方认为是来劫囚的,所以先躲起来是最稳妥的办法。
两人躲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不一会,十几名身穿蛮秦银狼卫官服的人押着辆囚车过来了。囚车里只有一个人,是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之中绝对没人会注意到的那一种。他此时一脸颓废的坐在囚车中,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被铁链锁住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人看上去挺老实的,也不知道银狼卫为什么要抓他?”霍秋诗喃喃的道。然后他看向一旁的风子墨,却发现后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看。
“你认识?”
风子墨点了点头,这人他不光认识,而且按辈分他还得叫他一声叔父。
此人名叫风白,是风辰玉的堂弟,风子墨见他的次数不多,要不是记性好,他还不一定能够认出凤白。
在确定囚车里的囚犯就是凤白后,风子墨陷入了沉思之中,凤白在他和风筠儿以及姜雪眼中一直是很神秘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凤白是干什么的,凤白本人也是经常失踪,谁也找不到他。因为这事,风筠儿还特地去问了风辰玉,结果被风辰玉打马虎眼糊弄了过去。而押送凤白的这些银狼卫则是直属蛮秦皇帝的,职责跟风子墨前世历史上的锦衣卫差不多。
想到这里,风子墨忽然明白了凤白的身份,凤白很可能是二十一堂的人。二十一堂是梁国专门负责暗探相关事情的机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