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是在第二天清晨发起的烧。
早上五点四十分,顾修义照常起床热身锻炼,那时候纪阮状态都还不错,乖噜噜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顾修义来亲他时还会下意识噘嘴配合。
可等到顾修义运动结束,洗漱穿戴整齐后,再来给纪阮早安吻时,却发现他脸上温度有点不对。
纪阮体温一向偏低,就算被他抱着睡了一整晚,脸颊的温度也只能勉强算温热,现在却明显比平常高出不少。
顾修义暗道不好,连忙找出体温枪在纪阮的额头上滴了下,度,确实有点烧。
他轻轻拍了拍纪阮的脸颊,托着他的肩膀坐起来些:“纪阮?宝贝,醒一醒。”
纪阮嘟囔两声,皱眉在他肩头蹭了蹭:“嗯?”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顾修义抱起来了,但身上酸软疲惫,眼皮也沉得睁不开。
顾修义把体外机给纪阮戴上,一边抬起他的胳膊给他换衣服,一边轻声哄:“你有点发烧,我们起来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不是顾修义要大清早的折腾纪阮。
虽然三十八度不算高烧,换成普通人可能吃点退烧药再倒头睡一觉就能好,可纪阮体质不能和别人比,他一烧起来就不容易退,还可能对听力有影响,顾修义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大概小朋友也清楚自己的体质有多差,即便烧得脸颊通红还是乖乖配合行动,让抬手就抬手,让低头就低头。
顾修义简单帮纪阮洗漱一番,从抽屉里翻出退烧贴轻轻往纪阮额头一拍,就抱着他下楼。
赵阿姨听着早间新闻准备好早饭,正要上楼叫顾修义,就看见纪阮像个小考拉一样黏在顾修义身上,头埋得低低的。
“哟,咋了这是?”她放下餐盘上前几步。
顾修义拉开凳子坐到餐桌边,把纪阮放在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好让他在自己身上靠得舒服些。
“没事,有点发烧,”顾修义说:“赵阿姨您帮我盛碗粥,再叫司机过来一趟。”
“诶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