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道人惊诧莫名。
三个时辰后,张小卒兴高采烈地睁开眼睛,向天武道人躬身感谢道:“多谢师父指点高招。”
“不是,你这就已经做到一心多用了?”天武道人惊讶问道,感到不可思议。
张小卒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弟子愚笨,弄了这么久才弄好。哈——”
正说着话,他突然大喝一声往前出拳,差点捶在天武道人鼻子上。
“???”
“这是几个意思啊?”天武道人一脑门问号,抽着眼角问道。
“抱歉,吓到您了。”张小卒忙把拳头收回去,并解释道:“不小心让张大跑出来了。”
“张大?谁是张大?”天武道人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练扎马步的那个我。”张小卒答道,“我给每个分身都起了一个名字,张大、张二、张三——这样就不会乱,不然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手忙脚乱一团糟。吼——”
说着,张小卒突然龇牙咧嘴冲天武道人一声咆哮怒吼。
天武道人吓得胡子一颤,问道:“这是张几跑出来了?”
“张四。”张小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一共不就三个吗?怎么还有张四?不,问题是他在干嘛,对着大海练嗓门吗?”天武道人哭笑不得地问道。
张小卒脸一红,应道:“他正在力门里练气势,跟着我力门里的气势白猿对着大海愤怒咆哮。”
正说着,他突然身体前扑,右臂扬起下挥,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
“张六,正在气门里练刀法。”不等天武道人发问,张小卒主动相告。
呼——
一道符箓朝天武道人招呼了过去。
“啊,抱歉。”
“这个是张五,正在速门里练符术。”
天武道人识相地和张小卒拉开一个安全距离,一脸难过道:“我说,要不还是别练了?为师担心你拳法没练成,先把自己练疯魔了。”
“没关系,熟悉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张小卒信心满满道。
“只怕你身边的人好不起来。”天武道人深表忧虑道。
“——”
虽然过程让人忍俊不禁且担忧,但结果却是美好的。
张小卒只用了三天时间就适应了一心多用,只是偶尔还会抽一下疯。
让天武道人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赋异禀。
问张小卒是怎么做到的,张小卒说他小时候给村子里放羊,一次十多头羊他看不过来,就给每头羊都起了一个名字,然后就能管得过来了,所以他照样给每个分身各起了一个名字,就不乱了。
天武道人闷头想了半天,直想的脑瓜子疼,也没想明白给羊起名字和一心多用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张小卒提出想学阵法,天武道人用两天时间教了他十个简单易懂且好用的阵法,又教了他两个厉害的杀阵,但张小卒理解不透,只能先死记硬背下来。
阵法不像武功招式,照葫芦画瓢好歹能学一气,阵法是需要大量知识作支撑的,尤其是厉害的阵法,什么五行八卦、山川地势、日月星辰等等,都得懂都得会,所以张小卒想学厉害的阵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七月三十,师徒二人动身回雁城。
听雅轩内,各大宗门的人等张小卒已经等得望眼欲穿。
张屠夫也终于不安起来。
他原本并不是太担心,尽管鬼节那天晚上他在睡梦中突然感受到张小卒鬼瞳的气息,并且还在阴.门前看到地府鬼帝的身影,猜测师徒二人可能在地府惹事了,但是和鬼打交道是天武道人的专长,再加上张小卒的鬼瞳相助,纵使不是鬼帝的对手,逃命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这师徒二人一去半个月无音信,让他对天武道人的信心渐渐没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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