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在墙上,照出椭圆的影子。宋莺时盯了会儿晃动的光影,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长达一个多月的同寝经历,让她只听声音便能猜到怀絮在做什么。
整理床铺时松散的闷响,拿起再放下马克杯的叩击,翻动纸页的飒飒声响。
这一切都与从前大差不差,构造出让宋莺时分外安心的寻常夜晚。
唯一的问题就是宋莺时转身,看向坐在床头、神情安然的怀絮。
今晚她们刚刚亲吻过,回到宿舍后怀絮竟然没有一丝异样她以为会
她们接吻了欸。
怀絮真的还喜欢她吗
宋莺时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跟怀絮解释她让她吻她的操作,但眼下看起来好像她不用解释了。
省了事,宋莺时却很难高兴起来。
怀絮不说话,她便也不主动说话,宋莺时熄了蜡烛,余光注意着怀絮的动静。
怀絮拿起歌词本又放下。
怀絮倚坐在床头,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怀絮侧眸看向她。
宋莺时身体紧绷,心头提起,话到了唇边还没来得及说,便听怀絮征询她的意见
“我想睡了,现在关灯可以吗”
“”
很好。接吻之后,怀絮睡得着就算了,甚至还睡得更早了。
怀絮补充道“不早了。”
宋莺时暗自吸了口气,淡淡道“你说得对。”
以往两人谁想早点睡,都会跟对方商量早点关灯。宋莺时利落地翻身下床关灯。
她踩着拖鞋回来,在床边坐下,把双腿抬上床。
刚要拉过被子时,她顿住两三秒没有动作,随后猛地踩到拖鞋面上,站起身,在另一个床边坐下。
既然她睡不着,那怀絮也别想安稳地睡过去。
宋莺时怀着共患难的良好心理素质,在黑暗中叫了声
“怀絮。”
怀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你我在。”
宋莺时极其自然道“往那边稍稍,给我留点空。”
“”
宋莺时哪管怀絮什么反应,而且,此时出乎怀絮意料,她反倒有一种类似报复成功的快感。
不等怀絮做声,她在一片幽暗中摸索,隔着被子她碰到怀絮的膝盖骨,宋莺时轻轻推了推,低声催促
“怎么不动”
过了会儿,关了灯的房间里,传来阵窸窣摩擦声。
宋莺时满意至极,刚甩掉拖鞋,便听见怀絮冷静警告
“你确定要上来”
宋莺时的动作停了一停。
怀絮肘部撑起上半身,感受到宋莺时的犹豫不决,心头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她来不及分辨,短促的暂停键后,宋莺时爬上她床的动作更迅猛了
“什么确不确定的睡前谈心而已。”
怀絮眼睛轻轻一闭,再度睁开时,宋莺时已躺在她身侧,与她几乎头抵着头,只是她在被子里,宋莺时在被子外。
宋莺时还企图拽她枕头“分我点。”
怀絮向后欠了欠身,好笑道“你是来捣乱的还是想”
她话说到一半,唇上落了只手指。
在适应光线后,怀絮看到她的眼睛泛着亮,像夜间的妖魅。
宋莺时凑近,睡在她枕头上,用气声说
“今天的摄像头只是盖住了,没拔电源,你说话要小心。”
宋莺时说话的气息吹开怀絮耳畔碎发,热热地往她耳道里钻,有些痒。
怀絮抿唇,下意识望了眼摄像头的方向。
两人之间静了静。香薰的玫瑰味在浓夜飘散开来,静谧而妖冶。
宋莺时本想来捣乱,但真躺在怀絮身边,她不知不觉被极近的距离安抚了心神,反而是另一种念想蠢蠢欲动。
在怀絮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指尖悄悄绕起对方的一缕长发,照例很小声
“怀絮。”
怀絮鼻间逸出个单音节回复她,示意在听。
宋莺时问得大大方方“和我接吻是什么感觉”
怀絮原本平躺着,忽然侧脸看她。她什么都没说,但动作里的不平静又把什么都说了。
宋莺时原本还有丝不自在,见怀絮这样,她什么都忘了,愈发来了兴致
“还是你想先听听,和你接吻是什么感觉”
两三秒后,怀絮轻笑了声“嗯,我想听,你说。”
宋莺时绕着她的发尾,敛眉认真答题“你身上很香,唇很软,贴在一起久了,很热。该你了。”
怀絮声音有点懒“只有这一句”
“就那么一下,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宋莺时反驳,而且只是浅吻。
“嗯,我的感觉也一样。”
宋莺时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敷衍,扬眉正要发怒,忽而听到句
“那时候咬痛你了吗”
这句话道出口,温度仿佛都随之上升。宋莺时绕紧指尖的头发,勒进肉里,声音细得像缠绵的丝
“你说呢”
怀絮淡淡道“痛也应该。不专心。”
宋莺时想起她朝傅树示威的一幕,虽然师出有名,但也没了大半底气,嘟哝道
“嗯嗯嗯你专心,没见你亲出个花来。”
两人之间的交流本就是气声,她这句话嘀咕得飞快,怀絮没听清
“说什么呢”
宋莺时闭了嘴,细声细气道“我在反省自己呢。”
怀絮半个字也不信,但看宋莺时这模样,又生不出气来。
真栽在一个人身上,怎么看都顺眼,就是气她恼她,都带着两分纵容。
怀絮在黑暗中摸索宋莺时的眉眼,最后落到她唇上,轻轻的
“还疼”
宋莺时的唇比她的厚些,上下唇丰翘饱满,不点而红,天生笑模样。
怀絮咬的是她下唇,娇润肉感在她齿间轻弹的触感残留唇齿间,仿佛每次咬合都能回味起来。
她指尖打着旋,无比轻柔、慢条斯理地揉弄宋莺时的下唇,哄着她
“不痛不痛。”
宋莺时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那只手指不知有意无意滑入她唇缝,抵在她牙齿上,像不请自来又彬彬有礼的客人。
自这秒起,言语上的交锋霎时失去意义,怀絮并不需要她给出问题的答案。
宋莺时牙关一松,指尖如游鱼顶入,她稍松即紧,轻咬怀絮第一个指节处不放。
她抬眼,直直与怀絮视线相接。
摄像机像失了视野的黑夜盲犬,机敏捕捉房间的每一处风吹草动。
而宋莺时和怀絮在它眼皮底下肆意妄为,视线几欲燃烧彼此。
狭窄温存的唇齿之间,宋莺时的舌款款摆动,用舌尖抚摸着怀絮的指纹,这对她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让侵入者变得湿淋淋的。
在她终于掠过指节处时,怀絮曲指扣进柔软舌肉,同时以指关节顶开宋莺时牙关。
长驱直入。
她搅弄风雨,而宋莺时也不肯落于下风,缠咬不休,水意绵绵。
最初还有克制,越往后,两人都失了态。带着水声的吮吸一声声漫出来,在朦胧夜色间,方寸床榻上,与她们愈发急促的呼吸重叠,荡起迭迭情潮。
滚烫的潮水越涌越急,打湿了人。
身下的床是唯一的船,她们是对方的桨,却只会搅得对方意乱情迷,在漩涡中打转下沉。
直至宋莺时撑起被烫软的身体,半个身体栽到怀絮身上,她低头欲吻,却被怀絮拦住。
宋莺时清醒一刻。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姬崽日记7月10日,晴,不想写日记了,晚上的我很忙。
今天本来能日六的,不小心睡着了,实在可恶qvq
明天多写点把今天的1k补上,啾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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