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受了折磨一样。

沈安素本来是想直接弄死的。

但现在不想了。

死亡。

是对他的解脱。

对他而言是一种快乐。

他这种人。

怎么能死得那么痛快呢。

沈安素一剑一剑刺着。

后来袁欢已经倒在地上。

不想再战斗了。

太疼了。

沈安素依旧一剑一剑刺着。

脸上满是麻木。

沈安素对袁欢说道：「你说，我现在这样对你，和你当初这样对别人是一样的吗？我是一个坏人吗？」

袁欢还活着。

但没有回答沈安素。

沈安素独自说道：「可我也知道，你当时把别人的肉剐了下来，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我现在可没有，那我现在应该可以算是好人吧，我给你留着全尸呢。」

沈安素让袁欢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丝的好皮肤。

准备收回自己的剑。

收回前。

沈安素对袁欢问道：「你真的就你一个人吗？你没有在乎的人吗？你没有亲人在世上吗？」

袁欢迷离的眼睛开始恍惚。

在乎的。

亲人。

自己有吗？

只能说有过吧。

袁欢突然伸手。

朝着天上抓着什么。

嘴里说道：「你别走，你别走，你留下来陪欢儿好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

袁欢嘴里说道：「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珍惜我，那你们就一起陪葬吧。」

袁欢不断说着。

说了很多很多。

最后口吐白沫。

缓缓死在了地上。

沈安素给的那杯水有毒。

这是迟早的结果。

喝了之后。

还会有点致幻。

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会看到自己害怕不敢面对的东西。

袁欢看到了很多很多。

自己害怕的。

喜欢的。

得意的。

抛弃自己的。

自己抛弃的。

好像发生的所有东西都在短短时间之内都回忆完了。

沈安素最后给了袁欢一剑。

袁欢彻底死亡了。

沈安素坐在旁边。

看着袁欢的尸体。

想到了自己。

自己其实也早就死了。

不过是有机遇。

然后活了两次。

一般人可没有自己这样的幸运。

天快亮了。

贺景年过来了。

贺景年看到了尸体。

没有说话。

捡起地上沈安素的剑。

对沈安素说道：「外面冷，我们回去。」

沈安素看着贺景年的脸。

对贺景年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贺景年对沈安素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力保护你，不会让你死亡。」

沈安素执拗的问道：「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贺景年认真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见了，我会陪你去，奈何桥上，我怕你孤单。」

沈安素对贺景年问道：「如果，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呢？」

贺景年对沈安素说道：「如果你希望我好好活着，那我就好好活着，做到你希望我做的样子，然后再去找你，只要要麻烦你在奈何桥上等等我，不然我害怕我找不到你。」

贺景年说得真诚。

沈安素听得也受用。

死亡真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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