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察医院,位于中野区中野町1丁目22番地7号。
刚过凌晨不到十分钟,医院就迎来失血过多需要抢救的病患,由于病患的身份较为特殊,负责治疗的主治医师身份自然也不简单。
在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医院休息室内,端坐在位置上的藤原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公安部门铐走调查,他澹定把玩着手里的五円硬币,反倒是站在门外等待上司到来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有些紧张,他们担心公安方面会不留情面地审讯藤原。
哪怕立场不相同,他们都不愿见到刚帮过自己的挚友受到伤害。
降谷零在听到皮鞋触及瓷砖地板的声响后,伸手拽了拽诸伏景光的衣摆,提醒他站直一点,他刚才是有通知警备企划课的理事官的,这可是警视正级别的大人物。
然而当拐角处走出来的人是一头银灰色的短发时,降谷零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他没有想到赶到现场的人并非自己通知的管理官,而是比管理官更高一级的大人物。
“泉谷课长好,我是警备企划课——”
“降谷零,诸伏景光,我知道你们的名字所以不必自我介绍。”
来人有着银灰色的大背头,并非染发只是单纯上了年纪发色该有的变化。他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却因为右脚有些坡脚的缘故,显得身高与眼前这两位年轻人差不多,要说整张面孔上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就是左眼的白色医用眼罩。
泉谷彻,今年49岁,即将迈入五十的他,是警察厅警备部警备企划课课长,也是比降谷零直系上司警衔更高一层的警视长。
这是降谷零第二次见到泉谷课长,上次见面还是任职卧底时的秘密会议,就是他组建的Zero小组。
泉谷彻环顾四周却没能发现这两孩子口中的CIA探员,他视线落在紧闭的休息室大门,问道:
“是不欢迎我来吗?把门都关得这么严实?”
“不是的课长,我们只是……”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这孩子真够死脑筋的。”泉谷彻摆摆手便自顾自推门而入,刚进门就看到染着紫色头发的俊朗年轻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直接坐在青年邻座的单人沙发,主动问候道:“你就是救助我下属的CIA探员吧,叫什么名字?”
藤原侑把掏出的烟盒重新塞回去,在听到门口对话时他就意识到不是抽烟的好时机,他目光直视眼前这位警察厅的大人物,不卑不亢道:
“克雷尔·斯图尔特,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守在门口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对谈,在听到藤原侑自报家门时用的名字,身为幼驯染的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困惑二字。
他们不理解期盼与警察厅合作的藤原侑为什么要用假名,真要合作起来肯定会交换双方卧底信息的,在这种时候撒谎,难道他在CIA内部使用的名字就是这个假名?
如果真是这样,当年的不辞而别恐怕另有隐情。
“克雷尔,好名字啊。”泉谷彻摸了摸下巴处的胡茬,笑着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泉谷彻,想必你也听到降谷对我的称呼,克雷尔你既然是未来的合作方,那就直呼我泉谷便可。”
“我对日本的礼仪颇有研究,以我的年纪还是称呼您泉谷先生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