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莫屈这一番话说得惊世骇俗，但眼见莫屈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牛鸿又实在没有办法怀疑莫屈所说，当下他也没有去回答莫屈的问题，只和莫屈继续问道：“你的武功是三呆道长传你的？”

闻言，莫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当时我没答应那道长要做他徒弟。”

“什么？你没答应？”

莫屈的话只让牛鸿再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仿佛根本没有办法相信莫屈所说的样子。

但觉牛鸿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实在太过大惊小怪了，莫屈只撇撇嘴，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我莫屈先前已是拜了鱼虫堂堂主解度为师，又岂能再拜其他人为师？这样一来岂不就是欺师灭祖了？”

眼见莫屈对于没答应当三呆道长徒弟一事看得云淡风轻，牛鸿当下不由得只在心内啧啧称奇，看着莫屈暗自感概道：“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怪胎呀。”

这么感概着，牛鸿看了一眼莫屈，忽然又笑着问道：“小子，这么说的话，你是见过三个天地境的绝世高手了？”

“嗯。”莫屈听不出来牛鸿这番话暗藏讥嘲，只点头道：“见过三个，听过两个。”

对着莫屈摇了摇头，牛鸿仍然只是面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说道：“你错了，你其实至少见过四个天地境的绝世高手了。”

闻言，莫屈一时却是不解牛鸿这番话的意思，只一脸茫然的看着牛鸿。

“当日在中都城对你出手的那个老秃头，也是一个天地境的绝世高手。”

这么说着，牛鸿又面露惋惜的叹口气道：“不过可惜呀，当日你变成了一个人事不知的怪物，估计也是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听得牛鸿的话语，莫屈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牛鸿，郑重其事的问道：“这么说的话，你当日能够将我从那人手中救下，那你岂不是也是一个天地境的绝世高手了？”

没有想到莫屈的思绪会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当下听着莫屈冷不丁冒出来的一个问题，牛鸿微微怔了一下，好一会才对着莫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莫屈的话，也没有否认和承认莫屈的猜测。

知道牛鸿这是没有要打算告诉自己身份的意思，莫屈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和牛鸿皱眉问道：“听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说这万兽教里也有一个天地境的绝世高手？”

“嗯。”

牛鸿对着莫屈点了点头，然后似是突然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一双眼睛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只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说起来，我也许久不曾见到过那个老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