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左九葵放下手中空酒杯,海归涯从身旁一群姑娘中挣脱而出,拎起桌上酒壶,一边给左九葵的酒杯添酒,一边说道:“这事,我从东海捉到的一些弄潮国海贼口中也听说过,但一直以为这只是弄潮国内的谣言,没想到竟是真有其事。”
听得左九葵和海归涯的言谈,一旁的岳新却是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似的,只面带惊讶,感叹道:“怪不得这水忍门近年来能够逐渐崛起成为弄潮国第一大宗门,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呀。”
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岳新,海归涯笑了笑,问道:“怎么?岳大哥你该不会是今日才知道弄潮国里还有这么一回事吧?”
闻言,岳新又哪里看不出来海归涯脸上的促狭?当下只面上一红,却是只作没听见,正想扭头和身旁的左九葵转移话题,不曾想这时海归涯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在一边笑道:“要我说,也不怪岳大哥你近年来消息闭塞,对这天下之事啥都不知道,毕竟你不像我,能坐着船在海上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这些年也只能躲在山州十万大山里龟缩着不敢出来,也是苦了你了……”
海归涯的话让岳新脸色一阵铁青,猛地怒而拍桌而起,也不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一群姑娘,只伸手直指着海归涯的鼻子,厉声质问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讥笑我岳某人这十八年来只能像个缩头乌龟般躲着不敢出来么?你海归涯既有这大本事,那为何你不带着你海岛堂的兄弟直捣中都城,却也只敢躲在南海的一座偏僻小海岛上,连偶尔出来寻花问柳也要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这么说着,岳新似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只冷眼望着同样已是脸色铁青的海归涯,继续冷笑道:“哼,还将自己的名字从海涯改成了海归涯,想必你这十八年来也很想结束在海上漂流不定,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重新上岸吧?”
听得岳新最后一番冷笑,海归涯的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只淡淡道:“我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海归涯,只是想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莫王的遗愿,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还会带着我海岛堂的兄弟再次踏上中朝大地!”
这么说着,海归涯又看向了面现错愕的岳新,冷笑道:“这些年,我不断在壮大着自己海岛堂的势力,你呢?这十八年来你却是让自己英雄寨的实力在不断消减!我记得当初跟着你躲进山州十万大山里的步兵足有二十万人有余,现在呢?还有没有十万人能够剩下来?就这样你还敢自封为万山之王,真是可笑,可笑……”
不等海归涯冷笑罢,岳新已是被海归涯的一番讥讽气得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只恶狠狠的瞪着海归涯,冷冷问道:“我岳某人有没有本事自封为万山之王,你要不要来试上一试?”
闻言,海归涯又哪里听不出来岳新这是*裸的要挑战自己的意思?当下在一群姑娘面前他又怎么可能会惧?只冷笑一声从椅子上长身而起,隔着一张桌子和岳新冷眼相对道:“哼,我又不是没试过,貌似和你打了这么多次架,你还没有一次能打得过我吧?”
眼见岳新和海归涯就要一语不合,大打出手,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左九葵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酒杯,看了一眼还在对峙着的岳新和海归涯,皱眉道:“我说你们二人都十八年不见了,怎么这才刚一见面就又要狗咬狗了?还在一群青楼女子面前吵,你们难道就真的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失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