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沦府。缠绵忧心忡忡地坐在硬椅上,唉,笙说过让自己不要担心,但是怎么可能呢,牙羽獠的性格自己不甚了了,但是他当年自残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得,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人,如何会对别人手下留情。看当初的情形,他怕是爱极了笙,笙现下说他占有欲极强,这样看来,他对笙周围的情敌,还有连自己都有排斥心理的发财进宝该是恨极了吧。
想到这里,缠绵拿起椅边的杯子啜了一口,笙说牙羽獠现下应该还没动发财进宝,该是还未知道他们和自己的关系,那样,至少会安全些吧。
缠绵强迫着自己松了一口气,而后故作放心地望向窗外,月朗星稀,明儿该是个好天气,缠绵正欲回头,突然看到朗月边闪出一双比暗夜更深的眼睛,瞳仁漆黑,表面泛过一瞬即逝的泪光,取而代之的是伤人伤己的嘲讽,覆水难收的伤痛,而后一道血色的疤痕映在左眼上,两只眼睛便渐渐隐入虚无中了……
明知是幻觉,缠绵还是打了个激灵,刚定下的心又忐忑起来。
容成家的后花园,满园娇艳,却是敌不过俯身赏花之人。见他身着一袭拖地青色长锦衣,外批一件青色纱衣,美人一举一动间隐隐有流光波动,一根淡青色的宽腰带垮垮地勒在腰间,清雅无比。一头长的出奇的发上用青白相间的丝带绾起,插着一根翡翠玉簪,细细雕琢成竹叶模样,几可以假乱真。眼神清澈如冰下泉水,似溶非溶,沾不得一丝世间尘垢,睫毛如刚刚受惊振翅的粉蝶微微颤动,耳垂上带着泛青色的璎珞坠,风起之余璎珞轻舞,美得不似人间之景。
美人手中轻摇一把翠色团扇,听着旁边立侍的老人说道:“家主,最近外面有人说容成家正室打的一个饰物流了出去,正哄抢着,已经闹出几条人命了。”
美人没有回头,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海棠。
老人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奴怕惹出更大的事端,便擅自做主将那饰物领了回来,不知……”
美人闻言缓缓回头,伸出一只手,那手上戴着一副贴合的精致手套,却是看不见手掌分毫。
老人立刻将手边的锦盒递了过去,而后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
美人轻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玉佩,此刻不带一点光华,只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没有人怀疑这是容成家打造的,因为没有人那么大的胆量去冒充容成家的人在玉佩上缀个“容成”的字眼,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是前一个敢如此做的人的惨状,还清晰地烙在各个有此心的人脑海中。
“锁命……”美人轻轻吐言,而后竟是哭得一塌糊涂:“释儿进宝啊……你们到底遭了什么难竟要当掉锁命啊……苦命的孩子啊……那个天杀的冷沦笙,我容成令儿和你势不两立!呜呜,苦命的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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