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是接到顾冰的电话才匆匆走开的。

顾冰在电话告诉他，有两名盛月女被杀害了！和前几名被杀死的盛月女一样，心脏被掏空，伤口切割得很好，就好像精密计算过一样，没有一点偏差，恰哈把人的整个心脏拿掉。

尸体是被人在江边发现的，已经泡了大半夜，全身水肿，十分恶心，经过法医鉴定，杀害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左右，之后被凶手抛入江中，今天下午才漂到岸边，被散步的人看见。

秦离赶到警察局，先去停尸房检查了一下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便问顾冰：“对了，我不是让你派人暗中保护这些女孩子吗，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说到这个，顾冰脸色一沉，冷冷地看向负责这件事的郑华，郑华连忙低下头去，嗫嚅道：“顾队，真的很抱歉，我、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你没想到？”秦离突然打断他的话，锐利的视线直直地定在他身上，“郑警官，我明确跟顾警官说过，必须要加强人手，把这些女孩子保护起来，现在你却告诉我你没想到？前面已经有好几个女孩被害，就这样你还不知道事情轻重，难道人命在郑警官眼里一点都不重要？还是你以为她们根本不会出事，所以没有用心去做这件事？！”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砸下来，郑华羞愧难当，却又愤怒不已，猛地抬起头，攥着拳头瞪着秦离吼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又不是警察局的人！我承认，这件事是我的疏忽，但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轮不到你在这儿叽叽歪歪，指手画脚！”

“郑华！”顾冰一声呵斥，眼神冷得像块冰。

秦离却玩味地笑了，靠在墙壁上，慵懒地说：“我看郑警官是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顾警官，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继续留他参与这个案子，那么我退出，因为我很不喜欢跟猪队友一起合作！”

“你他妈说什么？！”郑华破口大骂。

顾冰立刻用眼神制止他，揉了揉眉中心，说：“郑华，现在外界对这个案子都非常关注，媒体和民众对我们警局也产生了信任危机。就算我不处置你，局里也会对你做出处罚的，你暂时就不要参与这个案子了。”

“顾队！”郑华瞪大眼睛，有点难以置信，指着秦离，“你、你就因为他，所以要把我踢出去？”

秦离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对顾冰说：“走吧，去问问其他同事，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冰点点头，也没再搭理郑华。

身后，郑华原本颓废面目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哼，这种结果，正是他所想要的！

秦离和顾冰仔细询问了一下负责暗中保护盛月女的警察，当问到保护被害女孩的警察时，其中一个摇摇头，说：“我们没发现可疑人物。当时郑组长让我们先去吃饭，他来看着那女孩，等我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那女孩就消失在我们保护的范围内了。”

这些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郑华也解释过，说当时他就是没留神，在报亭的时候多看几眼杂志，结果那女孩就消失了。

秦离微微蹙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郑华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他觉得郑华对这件事并没有一点歉意，反而像是很期待这样的结果

思索的时候，视线无意间落在对面的警察脸上，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纠结，欲言又止，好像在犹豫什么。

秦离立刻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说不定就是破解这个案子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