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除了那天的一通电话外,楚莺没再来过消息。
宋敛忙了好些天,反应过来后,已经是半个月后,楚莺在中州,既要工作,又要照看父亲,哪怕有钱日子也未必好过。
一有空,宋敛就打了电话给疗养院。
“最近楚小姐去过吗?”
护工支支吾吾,“……楚小姐那天后就没来,连钱都没来退,需要我问问吗?”
宋敛攥紧手机,“问。”
他不信,楚莺可以忍着不来求他。
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楚莺态度很冷淡,这次被赶走算是让她再一次看透了人情冷暖,“我已经把我爸爸接走了,还有什么事吗?”
护工抱歉道:“楚小姐,上次是我们做的不对,要跟你说声不好意思,不知道楚老先生有安排了吗?”
“已经住进别家疗养院了。”
“这样啊……”
这是护工没想到的,也是宋敛没想到的,“那这边剩余的钱我们会打回你的户头,大概在三个工作日内。”
“不需要了。”
楚莺是爱财的,但这一次的事让她明白,还是要跟宋敛划清界限,“这个季度的钱据我所知是退不了的,账户中的二十万我没动,你们还给他。”
“这……”
“就这样。”
挂了电话,楚莺果断将护工的电话拖进黑名单中,之后没必要再继续联系了。
察觉到她略显沉重的心情,驾驶座上的男人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字正腔圆问道:“疗养院的电话吗?还有没解决的事吗?”
楚莺接过水却没喝,“已经解决了。”
“这种状况,完全是可以告他们的。”
“算了,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不想惹事。”
在这里安顿下来,好好带着父亲生活,就是她全部的愿望了。
她侧过脸,看向开着车的男人,“那天还好有你,还没好好感谢过你。”
姜律微笑着摇头,“应该的。”
“正好今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就当作是感谢了。”
那天带着楚父被赶到路边,是姜律帮了她,这些天还帮她代了课,给了她时间去找另一家养老院,安顿楚父。
对待男人,楚莺是有手段的,她知道这些男人是冲着什么来的,所以应对的很娴熟。
姜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好,“是我的荣幸。”
“怎么会,你帮了我,这是应该的。”
“楚老师应该不知道,学校里很多男老师私下都争着抢着要跟你吃饭呢。”
有形象好这个条件在前,楚莺学校里很吃香,不光是学生喜欢温柔的老师,就连老师和学生家长都对她印象很好。
但她却有些神秘,不少人都传,她是开了后门进学校任教的,但这些闲言碎语,姜律却从没在意过。
车子开到了市中心,找了餐厅用餐。
楚莺话很少,擅长演绎一个倾听者,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揭穿,没人会知道她的出身,更不会想到,她是寡妇,是丧了偶的女人。
她跟姜律坐在楼下用餐,谈笑风生,有说有笑。
唐和卫坐在楼上望过去,太过刺眼,用餐巾擦了嘴角,一把摔下餐巾下了楼,他从楚莺的正对面走过去,与她笑眼对视上。
她的笑凝固了下,但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她对面还坐着新认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