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带到了酒局上,听着那些枯燥的言语与阿谀奉承,宋敛多喝了两杯,早就烦了,想要走,可身在局中,早已难以抽身离开,只好硬着头皮等下去。
在这种地方,难免有人要将女人推给他。
无非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拉拢或是献殷勤,宋敛讨厌那些来历不明、不知刚从哪张床上下来的女人,他怀念的只有楚莺身上的温度。
脱身出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些,靠在洗手台旁,想要给楚莺打个电话,可她没接到。
挫败感在宋敛心中膨胀。
作为不接电话的惩罚,晚上回去,必然要通宵了。
赵逐走后,这个空闲的位置变成了周册接替。
过去宋敛对他算不上信任,但也没有其他什么感情,可上次赵逐险些丧命,被查出是周册一手策划后,留在他身上的只有戒备。
何况他是宋父的人,等同于宋敛身边的一条眼线。
车门被打开。
宋敛正要上去,正对面一台车旁站着个人,远远看去,光束打在他身上,他穿着有些厚实,不用去看脸也认得出是周叙。
他是够烦人的。
宋敛躲都躲不开,这会儿喝得有点多,想起赵逐,冲动上前,「你又要干什么?」
周叙倒是虔诚又饱含歉意的。
「……我一直想跟你说,赵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这已经不重要了。
赵逐受了伤,断了指,周叙却还想要替自己脱罪。
「宋菩玉跟你婚约没变,你找来是想要跟我解释,还是想要证明给她看你自己的清白?」
据宋敛所知。
他们和好之后,感情并没有之前那么好,宋菩玉为了赵逐,心有芥蒂,周叙心里念着她跟赵逐的过去,谁都不好过。
「我只要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不需要跟任何人证明。」周叙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菩玉误会我,我总要解释。」
宋敛轻眯了眸子,危险与愠怒升了起来。
周叙上前一步,「这是我们婚礼的请柬,不管怎么样,你是菩玉的弟弟,我们婚礼还是要请你去的。」
「你知道宋菩玉是什么样的人吗?」宋敛并不想要挑拨离间,在赵逐的事情之前,他反而是同情周叙的,「赵逐为她断了手指,你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却还要娶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耽误我爱她。」
周叙的眉毛沉了沉,音色跟着变低,「据我所知,那位楚小姐的过去并不光彩,比菩玉更加不如,你娶她的时候,会想这么多吗?」
除了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楚莺的过去,其他人不该知道。
「她有什么过去?」
周叙是好心,「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有人在调查她,我知道你对我很多误会,可我也理解你,所以好心告诉你一声,你最好多多防备些。」
楚莺就是太招人。
天生的招人。
才会被其他人盯上,还追到了她的过去。
宋敛不会因此去感激周叙,「既然你好心告诉我,那我也要告诉你,宋菩玉跟楚莺,不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