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闻言,皆只一笑。
“若离与阿难为什么并未逃走,这答案,难道赫克托尔不清楚么?赫克托尔,即便罗刹与九州之间的纷争是浑水一滩,你难道不会为了伊丽莎白殿下而要来沾上一沾吗?”
莫若离淡淡回道。
赫克托尔吃瘪,接不上话。
此时,雪地之上的伊丽莎白失血过多,已是体力不支,摇摇欲坠。
赫克托尔见状,扔掉手中的断剑,她来到伊丽莎白身旁。
单膝跪下,赫克托尔将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她低下金灿灿的的双眸,轻声道:“主人,是赫克托尔来晚了。让主人受伤,让罗刹蒙羞,赫克托尔万死难辞其咎。”
伊丽莎白摇头,说:“我多希望,你不要来。”
“?”赫克托尔抬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映入她眼中的,是伊丽莎白疲惫不堪的面容,与一腔苦笑。
伊丽莎白继续道:“罗刹不该来侵犯九州,我不该任由父皇的任性伤害罗刹的臣民。而你,也不该。。。挑起这场战争,是我们错了,是罗刹错了。如果以伊丽莎白的头颅与热血,可以换回罗刹与九州的平和,那该有多好啊。”
沉默片刻,赫克托尔面上的复杂的表情沉淀下来,说:“如果,这是主人的愿望。赫克托尔会帮助主人实现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未到伊丽莎白回问她言下之意,赫克托尔话方落地,天边一道金光,一道蓝色光芒极闪而来。
而远处亦传来九州兵士的呼喊之声。
来人正是吐蕃天师大喇嘛、天山剑雪道长与张无忌率领的增援大队。
援兵已至。
张无忌未做多言,率众将士旋即与围上的罗刹兵士交战开来,以解苏莫等人受围之困。
“妖孽/妖物!哪里跑!”
天山剑雪道长与天师大喇嘛则一前一后,将赫克托尔与伊丽莎白围住,也将苏莫二人与赫克托尔隔离开来。
苏莫二人见了援兵皆是欣喜,又见他二人一身尘土,多处负伤,便可猜想方才之打斗激烈异常。
“东方的巫师,你们来的好慢啊。我差一点儿,就杀了北域王呢。”见了道长与天师,赫克托尔故意嘲讽道。
道长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你这妖孽何其无耻,竟幻化出无数分身扰乱视听,袭击无辜兵士以托住我二人。看你这次哪里跑,还不堂堂正正与我二人决一胜负?!”
环顾四周,赫克托尔道:“你二人以二敌一,竟也还要占了个堂堂正正之名?”
满眼尽是不屑之意。
“我呸!你这妖物竟也谈起堂堂正正来?换句话说,你也配不上堂堂正正。休要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天师大喇嘛接道。
“道长、天师,二位身体可还无恙?”苏景年上前关切道。
“贫道无妨。倒是王爷,要好自珍重自个儿的身体,勿要辜负红颜。日后贫道不在王爷身边,还望王爷处处多些提防,人心叵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背对苏景年,天山剑雪道长语重心长道。
这番话直说得苏景年一头雾水。一种不安之感顿然而生。
这边,天师大喇嘛继续道:“北域王,日后你要好好关照姐姐,不然本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哦。”
“此话,怎讲?”苏景年心中,似对自己脱口而出的疑问,渐渐有了答案,却又不愿去相信。
“看来,二位东方的巫师今日是定要与赫克托尔拼个你死我活了。”
赫克托尔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中尽是冰霜。
道长与天师二人片刻眼神交换,同声回道:“九州安康,吾辈誓死守护。”
“不。。。”苏景年口中碎念,拔腿就要上前。
美人将她拉住,以眼神示意她不可为之。
“若离?”苏景年不解其意,转而想到战前道长似与美人私下交代过什么事情。这一想,便明白过来,道长竟已是早便做好了与赫克托尔殊死一斗之打算。而天师大喇嘛,似乎也是此等打算。
“哈哈哈,那还等什么?”赫克托尔听闻道长与天师之话,突然狂笑不止。她张开双臂,狠道:“来吧!东方的巫师!来毁灭我吧!”
话音落地,气象混合,风云万化,寰宇色变,雷鸣电闪自四面八方而来,大地与天空深处均有红光泛起,犹如烈焰烧天,更似血海涛卷。
天地间,猩红一片。
天山剑雪道长与天师大喇嘛二人眼神际会,一跃升天。
道长祭出龙渊,人、剑、道,三者合一。他袖口飞出的黄符将龙渊剑身紧紧包裹住,符咒上的朱砂印记,烙在他身上。
手中结起无量天尊之印,道长口中咏唱道:“无上太乙度厄天尊!”
印毕,道长与龙渊发出阵阵蓝光,化身一柄巨剑,直指苍天,将笼罩在天空的猩红之象刺破。
天师大喇嘛则将佛陀唤出,十二佛陀环绕他而坐,虔诚礼诵。
“十方一切诸佛,持楞严而来。”天师大喇嘛合眼,原地而坐,与十二佛陀一同落于地上。
少卿,金色的佛光普照大地,天师与佛陀化为一尊巨佛,佛相庄严肃穆,乃为一尊金如来。阵阵佛光驱散周遭的猩红之气,镇守着大地。
“道长。。。”苏景年见此情景,胸中悲意渐起。人、剑、道一旦合一,便是以死证道。
而远在战场彼端的仓决见了天师的金如来,更是悲绝。
那二人法礼片刻既成,果真再无过多的话语,二人全力袭向赫克托尔。
剑劈长空,佛掌翻覆。
这一击,必再无保留,竭力而出。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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