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她只有日夜兼程赶往阿勒楚喀。
破心紧紧地跟随着她。
慕容雪晗不会武功,途中多次犯险,危机重重。其中几次险境,竟已足以危及她的性命,可以说是险象环生,虽九死只一生也。这种种的危险,全靠破心出手相助于她,方能化解。可慕容雪晗却未有原谅破心之意。
二人快马加鞭,早于大婚婚期三日,便到了阿勒楚喀。
等二人驻马阿勒楚喀的城池之外,却见城内城外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空气之中,有非常浓重的炮竹气味,还未消散。地上,也都是炮竹燃烧后的碎衣。
见此情景,破心心知事有蹊跷。恐万事已晚,完颜霜甯与天旻怕是已经完婚了。
便劝阻慕容雪晗就此打住。既是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去打扰那二人呢?
慕容雪晗自是不会就此放弃。算算时日,明明还有三日,才是完颜霜甯与天旻的大婚婚期才是。
不听破心的劝阻,她扬起马鞭就要入城。
守城的士兵见她二人的衣着,并非是大金本土人士,其言辞表情又与喜庆欢乐完全的不着边际,瞧着也不像是来贺喜的。便将她们拦下,严加审问,如何也不愿将她二人放入城中。
几番交谈后,慕容雪晗起了急,做势就要硬闯。
守城士兵自是不许,于是乎双方起了争执。
争执愈演愈烈,眼看慕容雪晗就要吃亏。破心便替她师姐出头,双方打了起来。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城中行出。正好被城门口的这一团人,堵住了出城的去路。
车外的一随从坐在马上,见了这般情形,很是不高兴。
忿道:“果真是蛮夷之邦。光天化日之下,男男女女的打闹在一起,成何体统!”
话刚说完,那随从便看见,在打斗的众人之中,一大齐女子的容貌与身形,他甚是熟悉。
“雪儿???”
确认再三之后,随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容雪晗会出现在阿勒楚喀。
其实这位随从并不是旁人,便是慕容雪晗的亲哥哥,北域赫赫有名的平虏大将军,慕容雷幕。
“住手!!!快给我住手!!!”慕容雷幕自是不愿意看到自家妹妹受委屈,他下了马,冲入众人之中。
在他亮出北域使者的身份后,双方这才都罢了休。
“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雷幕问道。
“哥哥。”
见了慕容雷幕,慕容雪晗心中的委屈猛地涌了出来。
也不是说,她与慕容雷幕之间的兄妹感情是有多么要好,只是心中的情绪实在是积攒了太久,却无法向任何人吐露,慕容雪晗已是精疲力尽。
慕容雷幕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慕容雪晗身上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事情,不甚是好。
“我要进城。”慕容雪晗道。
“进城?做什么?”慕容雷幕问道。
“。。。我要去贺喜。”
“贺喜?是给皇子和皇子妃贺喜吗?那还贺个什么喜?他二人三日前就成婚了,这宴席都已经摆了足足三日了。雪儿,你这贺喜,是不是晚了些?”
原来,天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在返金的途中便计算好了行程,致信阿勒楚喀,请求皇帝将大婚的婚期提前。皇帝应允后,大队在回到阿勒楚喀的第二日,天旻便与完颜霜甯完了婚。
皇帝龙心大悦,命大金百姓皆从喜事,更于阿勒楚喀城中设宴,大宴天下宾客七日。
今日,已是宴席的第三天了。
慕容雪晗闻言,只觉眼前的光景慢慢暗了去。
她身子一歪,昏厥过去。
慕容雷幕见状大惊,忙把她揽入怀中。
“雪儿?!雪儿?!”
“师姐?!师姐!!!”破心也赶忙上前,为慕容雪晗把脉。
劳思过甚,体亏血弱;毒火攻心,气冲百汇。
原来,不眠不休地奔波了这些天,慕容雪晗的身体和她的精神一样,皆是不堪重负尔。
这时候,一旁的马车车门打开了,一个人先走了出来。
等他下了马车,又将马车之中的另一个人,搀扶了出来。
一主一仆,两个人来到众人面前。
主人看了看慕容雷幕怀中的慕容雪晗,张口道:“这里人多眼杂,先上车吧。”
又对仆人道:“风。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仆人颔首,小声道:“是,王爷。”
。。。。。。。
光阴飞逝,转眼便已是到了天乾二十五年。
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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