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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心阁里待上了半个时辰后,莫若离告辞离去。今晚,她需要为慕容雪晗守夜,也想能够早些时候见到苏景年,好同苏景年商议大金与北域的战事了。
破心与凉之不好挽留,于是三人话别。凉之送美人出门。
出了院门,离了纱帐,二人步入晚霞之中。
夏天里,白日的光景很长。若是放在冬日,现在这个时辰早已是星月满空了。
这会儿太阳沉落,坠于群山之中。火红的霞光冲向天际,笼罩着北域的大地。
现在的光线已是比起莫若离来的时候暗上很多,她与凉之两个人的眼睛很快便适应了去。
来到马车附近,发现墨羽并没有守在那处。正当莫若离欲差人寻找她,凉之老远地望见墨羽与卅一两个人站在湖边,聊得正起劲。
拉了拉美人的手,凉之将莫若离的视线引向湖边的二人。
“羽儿这丫头。”莫若离望了过去。
这时,一旁的凉之又拉了拉莫若离的手。
“?”莫若离看向凉之。
凉之脸上有些不愿。她很是舍不得送美人走了,只想能同美人多待会。
拍了拍她的手背,莫若离说:“凉之姑娘,这些时日当真是辛苦姑娘了。”
凉之急忙摇头,她并非是这个意思。
莫若离又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再过几日,等过了太后的头七,我与王爷再来探视将军和姑娘。”
凉之赶快点了头,脸上出现了笑容。
湖边聊天的那两个人终是察觉到美人与凉之出了院子,急忙回到二人近前。
几个人说了些话。卅一唤来马车,墨羽扶着她的主子上车去,然后她也上车。
凉之始终立在一边,目送美人。直到马车消失在未名湖的白堤之上,她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无心阁中。
这般过后,莫若离自无心阁离开,往光明殿归去。
路途之中,车上的人都没有什么话。
美人闭目凝神,墨羽陪在一旁。无聊之中,墨羽思及墨殇这次外出办事,也不知道是何时才能归来,心里难免有些小寂寞、小哀怨。而且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与大金的皇帝为敌,则无异乎与整个大金国为敌。敌我悬殊,如天冠地履,必定是凶险万分的了。墨羽有些担心起墨殇来。
想着墨殇,念着墨殇,她却突然地笑出声来。
她的这声笑,成功地引得了美人注意。
莫若离缓缓睁开眼睛,望向马车角落里的墨羽。
徒然扰了美人的清净,墨羽自知闯了祸。她往角落缩了缩,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
“羽儿。”
“奴婢在。。。”墨羽的声音像一只小虫子。
“现下乃是太后与侧王妃的大丧之期,北域上下皆沉浸于悲痛之中。我等出自大金,言语举止上,需更是注意。不要因一时的疏忽,惹出非议,给王爷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来。”
“公主教训得是,奴婢记得了。”
莫若离见墨羽一副受惊吓模样,不再训责她。
故意提起刚刚她那声没由来的笑,算是将主仆二人之间的训话带过。
美人问墨羽,说:“方才,羽儿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以至于,无人相谈之下,都会独自笑出声来?”
说起刚刚那声笑,墨羽一个不小心,又差点笑出声来。
莫若离看她这副欲笑还忍的样子,只觉她稚萌天真。
好不容易才把笑意藏好,墨羽张口回道:“公主,您是不知道呀。刚刚您在无心阁探望破将军的时候,卅一爷来找奴婢闲谈。可虽然说是打着闲谈的幌子,但他说的话题一直都在殇侍卫的身上呢。明着暗着,卅一爷问了好多、好多关于殇侍卫的事情!公主您说,卅一爷他是不是有意于殇侍卫啊?”
“哦,有这事?”
“嗯嗯嗯!他还一个劲儿地夸赞,‘殇侍卫武功高强,一手暗器功夫使得让人拍案叫绝,真真是女中豪杰呢!’”
听到这里,莫若离的脸上泛起笑容来。
墨羽见她弯了眼角,露出了些许悦色。只当是莫若离也认同了她的想法。
墨羽喜道:“公主也为殇侍卫她高兴,对不对?虽然奴婢认识卅一爷的时候并不长,可看得出来,他的为人很是不错,容貌也不差。如果能撮合于他与殇侍卫,定不失为是一件美事了~”
“嗯。”莫若离淡淡应了声。
其实莫若离面上的笑容,并不是因为赞同墨羽的想法。
而是刚刚在无心阁,破心亲口同莫若离说,便是在美人病得最是厉害的时候,是苏景年差了卅一,让他故意扮做刺客模样支走墨殇,再由破心潜入屋中为莫若离诊治、开药,如此下来,美人的高烧方得以医治。
这般看来,在苏景年最为愤怒与悲伤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中仍是记挂着莫若离的安危。苏景年的这份真心,对于莫若离而言,贵比无价。是这份真心,给了莫若离抗争下去的决心,给了莫若离向命运反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