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字母+66点,
姜宗伦如是不忿道。
陈虎冷笑一声,没用什么好眼色去看谷丰。
他印象之中,西疆主帅蔡越儿彬彬有礼,对手下的一众将领也□□有方。
远征之时,众西疆将士见了苏景年与陈虎,从来都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从无慢怠与懈待。
便想:这个叫谷丰的山货,怎么看都是个二愣子,也不知道是从西疆哪座深山里头钻出来的稀奇货色?
王岚未有明显表露。可老丞相也觉得这位西疆使臣属实是有些不把北域和王爷放在眼里了。
“请问这位大人。谷丰是西疆之臣,要西疆之臣跪拜北域之王,是何道理?难道大人不知,何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谷丰看来,吾主为西疆之王。除去面见吾主与当今圣上,谷丰没有跪拜他人的道理。”
完全没有把主位上的苏景年看在眼中,谷丰反客为主,质问姜宗伦道。
姜宗伦站起身来,瞪直了眼睛,还要同他理论。
谏议大夫却张口,道:“左春坊,且稍安勿躁。其实谷大人的话,也并没有错。”
“什么???”姜宗伦听闻谏议大夫帮起谷丰说话,很是惊诧。
兰太史令和将作大匠坐在姜宗伦左右,二人合力把他按住在椅子上。
苏景年同阶下的王岚换了个眼神,二人都只是笑笑。
“这位大人,看来倒是明些事理。”谷丰欲躬身,感谢谏议大夫出言相助。
“诶,谷大人。本官的话还没说完,等本官说完了要说的话,谷大人再谢不迟。”
“哦?这位大人,请讲。”
“好。”
说完,谏议大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陈虎躲在坐席的尾席,见谏议大夫起了身,他憋不住偷笑起来。心想,这西疆的山货是没有见识过谏议大夫有多么的难缠。这下子可是有意思了,瞧这二愣子山货一会儿好个难堪吧。
高高抱拳于头顶,谏议大夫向苏景年请命。
苏景年点点头,算是允许了他的发言。
谷丰见这阵势,明白过来,这位大人看来并不简单。于是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放下双拳,谏议大夫正正神色。他身子立得笔直,眉目正气凛然。一手含于腰间,一手以两根指头为剑,直直指向谷丰。
愤形于色,谏议大夫高声骂道:
“大齐西疆来使谷丰,汝可知罪?”
谷丰一愣,反问道:“吾何罪之有?!”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全然置忠孝礼义廉耻于不顾。汝还能狂言无罪乎?”
“这是什么道理?本使臣前日方致你北京城内,如何落得这些个莫名罪状?!这位大人,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信口胡言?!”
“好,今日本官就要让汝认罪领罚。”
“呵,你倒是想呢。怕是白日做梦,满嘴梦中糊涂话。谷丰生为西疆之臣,死亦为西疆之鬼。要谷丰在你北域背负莫须有之罪名,尔等休想!”
“大胆!竖子狂傲!这里不是你西疆的蜀都天赐城,而是我北域的都城北京城!你居然胆敢在王爷天尊面前,直呼‘尔等’?!藐视天恩,几番犯上!你当真是欺我北域无人了?!”
姜宗伦像一匹疯了的野马,兰太史令与将作大匠两个人都拦他不住。
跳到谷丰面前,姜宗伦摩拳擦掌,就要和他打架。
谷丰反笑他,说:“这位大人方才还言我西疆‘地处偏隅,民风粗鄙。’见了大人这幅形容,想来北域虽是居于九州中心,可这民风嘛。。。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比我西疆,好到哪里去。出仕为官,怎可随便行草莽之举?辩论不过,就要动手打人。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粗俗鄙陋的很。这般看来,倒是那位喜说白日梦话的大人,能同谷丰对上几句。至于说左春坊大人您嘛,还是算了吧。”
“你?!!!”姜宗伦气得跳脚,却无可辩驳。
“姜大人,谷大人都说想同谏议大夫对上几句了。你怎地这般不识情味,要坏了两位大人的辩论了?”
王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