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苏景年,陈虎跪道:“王爷,老粗请战边城,亲自会一会西疆王和他手下的神兵神将!看来,诚然如左春坊姜大人所言,西疆是欺我北域无人了!如此闻所未闻、天良丧尽之议和条件,老粗看他西疆根本无议和之心。这也倒好,明人不说暗话。我北域几时惧怕过与西疆一战?莫要说,他西疆趁着大金南犯之机,增兵至五十万。即便是来个一百万,老粗也要他们有来无回!”
“不错,不错!说的对极了!臣也请战!”姜宗伦声援陈虎,他也跪下请战。
苏景年心中当然是不同意西疆开出的议和条件。
当下九儿亲率五万大军及火/炮二营、火/器二营支援锦州,苏景年打算等锦州战事平稳后,便把九儿回调至边城。驻守边城许久,九儿于边城的城防攻势最是了解,由她领了统帅方才最为合适。对于陈虎的安排,苏景年有别个打算。
回那二人,说:“先都起来,容本王想想。”
谷丰见苏景年不应陈虎的请战,更是肆无忌惮。
“哦?好大的口气啊!左春坊姜大人,谷丰已是认得。谷丰请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他日若是谷丰阵前同大人相见,也好招呼一二。免得到时候谷丰再于谏议大夫口中,落下个‘唐突故人’的罪名了。”
陈虎站起身来,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粗姓陈,单名虎。”
谷丰吃了一惊,道:“你是陈虎?是那位列黑甲铁卫之首、‘风虎双杰’中的‘虎’?北域远征军大元帅陈虎?”
“不错,便是老粗!”陈虎怒目圆睁。
“如、如此啊。。。谷丰,记下了。”
陈虎的威名早已随西疆远征军的归来,传遍了西疆。苏景年和他在叶尼塞立下的那些功勋和经历的故事,被编纂成歌谣,广为流传于西疆民间。二人也成了西疆家喻户晓的神州英雄。
早就闻听过陈虎的事迹,谷丰不敢再随意造次。
王岚始终没有表态,只捋须沉思。
老丞相身经百战,阅历丰厚。西疆议和的条件,听起来是超脱常理的严苛与离谱。难道,真的如谷丰所言,西疆此次摆出议和的姿态,实际上只是为了给南皇一个交代?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蹩脚。
西疆王如果当真在意南皇对于两国战事的态度,怎么会在大金同北域宣战的同一时候,向边境增兵至五十万?又怎么会在议和之时,命使臣列出这等纯属无稽之谈的条件呢?只要北域将谷丰今日所开出的条件,传书于枢密使,可想而知南皇脸色是要多么的难看了。
再退一步想想,西疆王真的就有信心,吃下整个并州吗?
王岚哼笑了声。怕是要再给西疆王添上十个胆子吧,不然他怎么敢叫嚣吃掉整个并州?
并州太守虽年过七十,可老太守年轻之时跟随于苏景年的祖父,征战八方,立下战功赫赫。膝下有儿十八,有女十四,有孙六十余七,曾孙二百三十余六;其宗族无论男女,皆以英武猛善战闻名。
北域“风虎双杰”名声震震,享誉在外。可是极少有外人知道,北域军中还有一股强劲的势力,号称“并州猛士”。
并州有“北域将才之乡”的美誉,为北域军中输送了诸多名将。
“并州猛士”,便是在说并州太守的一众儿女们和出身于并州的一众名将们了。
今日过后,西疆有意侵占并州之事传回军中,看来“并州猛士”们定是要争先恐后请命出战了。那景象,想来是好不壮观了。
细细深思。并州的军力极强,通查北域全境下属的八个大州,并州列在其中也算是数一数二。西疆欲拓展疆域,难道会连这么浅显的功课,都不去做一做吗?为何偏偏选择了战力强大的并州作为割地的条件,而非是军力薄弱却物产丰富的临州呢?并州与临州毗邻,过了边城,向北为并,向南为临。并州同临州相比,并没有明显的优势。
站在西疆的立场上,王岚如何去衡量并州与临州这两个州的利与弊,都很难做出选择并州的决策来。
舍易而为难。王岚愈发觉得西疆此次之议和,古怪非常。
旋即开口,老丞相问说:“谷大人,王岚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谷大人。”
“丞相请讲。”
“西疆王,当真是看中了北域的并州吗?还是,根本就是别有所图?”
苏景年与北域众臣闻言,都看谷丰。谷丰变貌失色,慌张起来。
他这等异状,算是印证了老丞相的疑问。原来西疆王,当真是另有所图。
过了小会,谷丰哆哆然道:“姜,还是老的辣。醋,应是陈的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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