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来和他老婆白慧已经留下来做事，主家人好心善，没什么架子，只要把份内的事情做好，主家是把他们当家人一样看待的，吃饭之类都是一起。

白慧端了一壶茶过来，轻放到茶几上说道：「秦小姐，营养茶熬好了。」

「白姨，今天中午加一道红烧大鱼头。」

「老王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胖头鱼，他做的红烧鱼头也是一绝，秘方还是从他爷爷辈传下来的。」

「王叔的爷爷就已经是大厨？」李墨喝了一口红茶，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在世的时候还在军阀府上做过几年，后来手艺传到我公公手里，再传到老王手里，他又学了其他的菜系。」

「没想到还是家传手艺，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老王在家里是老小，公公已经八十四岁，小时候发生过一次意外受过伤，现在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医生说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因为年纪也大了，主要就是保养。」

白慧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在擦着茶几。

「李先生，你学识渊博，又是考古方面的专家，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我哪里算是考古专家，考古是一门很系统，方向性，学术性都很强的专业。我只能说初涉考古，对一些古董鉴定上有些能力和心得。不过白姨你想问什么？」

白慧停下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先生，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李墨愣了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的？」

「这事还是公公好多年前跟我们提过几次，就是老王他爷爷有一年和村上的几个男人一起进山狩猎，也不知道在山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共七人进山，但只有五人回来。可是那五人中有两人直接昏迷，另外三人疯掉了，口中喊着「有鬼」。」

「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五个人只熬了一天多时间就先后去世。当年那事闹得人心惶惶，连地方政府都派出人进山调查，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失踪的两个村民，也没找到众人发疯死亡的原因。李先生，你觉得他们真的见到鬼了？」

李墨想了下摇头说道：「从时间上推断，在那个年代，老一辈们因为没有文化，世界观肯定和我们不同。说的直白一点，那时候的人他们的思想还是很迷信的。他们进山一趟后要么昏迷，要么发疯，我猜想他们在山中可能是吸入了某种有毒素的气体，使得他们中毒后要么昏迷，要么大脑神经受到影响产生了幻觉。」

「至于他们一直喊着「有鬼」，可能他们看到其实是死人骸骨。」

「中毒？」

白慧停下擦桌子的动作，然后点头说道：「听李先生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因为中毒，长白山脉起宝前不就是花了好几天去处理那些剧毒瘴气的嘛。那个时候，在偏僻的小山村哪里有那个见识和医疗条件，人都死了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们那边的山海拔不高，也从来没听说过山中出现过瘴气。」

李墨这时直起腰，神色凝重的看着她问道：「你确定山中从未出现过瘴气？」

「我很肯定，都在那边生活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山中有瘴气。」

秦思睿从瑜加垫上站起来，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见李墨一副沉思之色，轻声问道：「小墨，你想到了什么？」

「因为经历过不少事情，所以多少都能想到一些关联。比如太平天国宝藏，比如长白山脉宝藏，在那些藏宝洞中有很多的骸骨，在上百年的腐朽中产生了剧毒气体，不小心吸入一口肯定会中毒。所以在进洞起宝前，都会由专业的部队先进去清理，直到空气完全没有问题我们才会进入。」

李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户外的积雪，似乎想到了很多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