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李墨坐在柜台后面的一张椅子上无聊的哼着大棒子戏,司马浩天则整理着博古架子上的瓷器,史蒂文则在另外一边整理着墙上的各种挂画。五月和大山他们则用一块布慢慢的擦着柜台和桌子上的灰尘。
早上九点半,门口铜铃声响起,三位米国老如约而至。他们中两人各自提着一个方盒,剩余一人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
五月上前和他们交流起来,片刻后三样东西依次摆放到柜台上。
“不是说只有两件吗?居然带了三件过来,看来他们手中还是有不少好货的。”司马浩天刚要伸手打开其中一件,被一个地中海米国老给挡住了,然后叽里呱啦说几句。
“他说让你们把这家商铺的相关文件都拿出来,他们也要想看看。”
史蒂文一边翻译着,一边从随身的手提公文包里掏出几份文件,递给三人。
他们相继看了看,微微点头。
“我可以看了吗?”司马浩天语气带着强势的问道。
地中海米国老连连表示ok,还朝后退了一步,免得打扰到他。
司马浩天先打开的是那个长方形盒子,一般这种盒子中存放的是字画,短兵器之类,也有收藏玉器的。
里面是一幅卷轴字画,他戴上手套取出来轻轻的在台面上铺展开来。只是看一眼便惊喜的说道:“秦先生,这好像是唐朝着名画家韩干的代表作《照夜白图》。”
李墨此刻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柜台前,接过史蒂文递过来的白手套,戴好后低头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纵约31厘米,横约33厘米,纸本设色。
画中有一匹骏马,这匹骏马被拴于身后的一根马桩之上,但它显然不甘于如此的束缚,正怒目圆睁,昂首嘶鸣地挣扎着。特别是它那飘逸的鬃毛,耸立的双耳,扩张的鼻孔和正在抬起的前蹄,都加剧了整幅画面的紧张气息。
作画者以精细的线描勾勒出马的轮廓,并在其脖颈和四腿的部分以澹墨略施晕染,充分表现出骏马体形的健硕和肌肉的质感。纤巧的笔触配以充满动感的造型,使人在细细品味此作之后,不觉产生一种骏马跃然纸上的感受。
画面空白的部分则留给观众以想象的空间,仿佛骏马即将挣脱远去,消失在无尽的遐想之中。尽管整个画面的气氛紧张激烈,但看罢此卷并不会觉得胆战心惊。看似单薄简约的画面,实则充满了丰富的情节和感受。
“居然只有一匹马。”史蒂文伸头看了下滴咕一声。
“虽然只有一匹马,但这马可不简单。它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坐骑,叫‘照夜白’。这幅画是水墨线描完成的,画面充满了丰富的情节和感受,充分反映了当时时代的审美观念。”
李墨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目光落在那些款识印章上。
图左上题‘韩干画照夜白’六字,系南唐后主李煜题字。左边上方有‘彦远’二字,似为唐代着名美术史家张彦远的题名。左下有宋米芾题名,并盖有‘天生真赏’朱文印。
这是一幅流传有序的名人真迹。
这群大贼也不知道是从里弄到这等名作,不过想想那些顶级的油画艺术品,他心里也就了然。
“画不错,是唐朝画家的真迹。”
李墨没有使诈,这些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