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愿同我做好兄弟吗?”
面对景尘再一次的问询余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闷闷的好像打了十几个结说不出的纠结
虽说此前景尘承认喜欢她是在她半哄半骗的情况下可这感情不是假的呀或许一开始她对景尘更多的是怜悯之情但后来她的确是认真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尤其是景尘那一天早上突然不见之后她天寒地冻地在外面找了一整天她若对他不是真心的哪能那么冲动心急担忧害怕
那会儿她怎么料的到景尘一不是和尚二没有成家却偏偏不能沾惹情爱否则动辄就是害人性命
难道她人生当中第一段姐弟恋刚刚开始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吗?
余舒很不甘心要知道她和景尘是一路患难走过来的有情有义性命相交而且景尘对她又十分信任就连关乎命运的大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这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男人肯为了她豁出命去又坦诚相待的?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就不顾身边人的死活了这样的代价太大她根本就承担不起
“唉”余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拔起插在草丛里的锈剑在景尘忧虑的目光中站起来朝着身后的大树使劲儿劈砍去震的树干微微摇晃几片新叶缓缓飘下
“小鱼?”
“烦死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做个狗屁个兄弟啊”余舒回头没好气地冲着景尘吼了一句哪怕她明知道不怪他
景尘脸色一黯道:“确是不合”
余舒剜了他一眼闷声道:“我是说不做兄弟没说不能做朋友这样好了在你找到破命人之前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当做回好友你有什么难事我会帮你我有麻烦你也不能袖手旁观”
景尘闻言面上瞬间露出喜色他点头道:“好我们还是朋友”
看他这么高兴余舒真不知是该哭该笑了眼珠子一转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立过一张字据给我那上头说你景尘被我所救得痹命他日恢复记忆后未经过我许可不得擅自离去有违此言下辈子就条癞皮狗”
景尘记起这件事并不赖账点头道:“是我失约”
余舒不耐烦地摆摆手:“看在你为我着想的份上这次就不算数了不过下次你再敢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人别想我再会找你我只当不认识你这个人你下辈子是做猫做狗都与我无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尘神情若动认真道:“如非得已未经你同意我不会再不告而别”
余舒这才满意了心里乐观地想着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人不跑不定怎么招呢
余舒的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这下她心里好受许多于是就回过头来再说正事: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能感应到别人会不会因为你倒霉那你现在就感应一下看我是不是又被你的计都星给煞到了?”
景尘无奈道:“你在煞时来找我又和我坐着说了这么半天话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有祸上身”
余舒皱眉道:“那会祸及小修和慧姨他们吗?”
景尘看得出来她的什么摇头道:“他们无事只是你有麻烦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如今恢复了记忆必然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余舒闻言一拍手转忧为喜:“对啊你是龙虎山的道士本事大着呢”
她的六爻术是能卜运势不过现在身上没有铜板巧妇难为
景尘见到余舒脸上拨云见晴便放了心道:“我在师门所学博杂有三样可称精擅一乃星术二乃相术三便是剑法我先去找些水你洗把脸待我观了你面相再作打算”
擅长星术和面相余舒不禁又想起一个人同样精通此道就不知比起景尘能差多少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弄水”景尘道
余舒看他要走想也没想便拉住他袖子左右看看这黑森森的林子念及刚才追赶她的那几条野狗多少有些怕了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景尘低头看看她的腿脚:“脚还疼吗?”
“不疼了走吧走吧”余舒一边催促一边将手里的锈剑胡乱塞给他道:“这林子里有野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比分开要安全”
景尘看出她是害怕并不揭穿接过锈剑紧握了一下道:“跟好我”
“嗯”
夜色下两人缓步寻往林中溪处远方偶尔一声隐约的狼嚎不再那么可怖
就在余舒在升云观附近寻找景尘时城里却有人因为她深夜不归着急的上火
话说薛睿白天到忘机楼告诉余舒有关景尘的消息后回去指派了人手去查找到下午就又去了忘机楼本想找余舒谈谈酒楼的事却被告知她人中午突然跑出去衣料选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