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寒透过散乱的发丝看了会殷睿,轻笑道,“我的好儿子,你来的可真准时。”
殷睿冷哼一声,不理会殷南寒的话语,径直走上前去,一掌拍向殷南寒的背部,运转内息,生生的吸扯出殷南寒体内的内力。多年修炼出的内力被人强行吸扯而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殷南寒再也没有力气去调笑殷睿,面色变得苍白,冷汗密布全身。
殷睿大概吸了一刻钟才放开殷南寒,盘膝坐在一旁调息消化。
殷南寒脱力的瘫软在地上,片刻后才缓了过来,这一年间如此情景每日都要经历一回,他早已经不再如当初的愤怒咒骂,而是找到了新的法子打击殷睿,他看着盘膝坐在那边的殷睿,继续道,“现在外面是白天吧。”
殷睿没有回答。
“呵呵,我就知道,你也只有白天敢过来。”
殷南寒的这句话总算起到了效果,殷睿猛的睁开眼睛,死死的盯向殷南寒。
“不是吗,你不是始终瞒着他吗,弑父可是天理不容的大罪啊。”殷南寒悠悠道。
殷睿的眼神越加冰冷。
“唉,本座想他了,你什么时候让本座见见他,当初真的没想到,本座以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了,没想到却是两个,不过比起你这逆子,本座的另一个儿子可有孝心多了。”
“凡不是你的儿子。”殷睿寒声道。
殷南寒一挑眉,不置可否,“随便你怎么说,但他是本座的儿子这一点不容置疑,说起来,你们两人好像还没有见过面,一个只能在白天出来,一个只能在夜晚出现,时间可真是错开的刚刚好呢。”
“你。”殷睿立时暴怒,一个掌风拍向殷南寒身后的岩壁,碎石飞溅,有不少都砸在了殷南寒的身上,但是殷南寒却颇觉痛快的笑了起来,这岩壁上如刚刚那样的掌印,还有不少。
待到殷睿发泄过怒气后,殷南寒也止住了笑声,他看着殷睿,用略带低沉的嗓音问出了很久以前就想要问的话,“睿儿,你真的这么怨恨我吗?”恨到不让他死个痛快,而是困在这里日日折磨。
“我当然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恨不得让你受够人间酷刑,将你的尸体摊在荒野暴晒,受尽蚊虫叮咬,死后永世不能超生。”殷睿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一字一顿道,看向殷南寒的眸子里有着彻骨的恨意。
殷南寒也不愧是一代强人,听着自己的儿子用如此血腥的语气说着他的后事,依旧面不改色,但是,“为什么?”殷南寒的面上少见的带上了一丝困惑,“本座自认待你不薄,传你武艺,给你地位,虽然幼年没有看护过你,但是后来也给了你诸多补偿,你为何,还是如此怨恨本座?”
殷睿首次收起了脸上的冷笑,这十年间,不管殷睿与白凡配合的再默契,但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一些心细如发的人自然可以看出一些破绽,而第一个从种种端倪中发现真相的,就是殷南寒,但这不是殷睿如此怨恨殷南寒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你没有遵守承诺。”
“什么?”殷南寒一愣。
“我说你没有遵守承诺,你答应的,你答应过我,不让凡去做那些事情,那些事情,白天让我做完就可以了,可是你,你以为凡没有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说到后来,殷睿的身子渐渐颤抖起来,他痛苦的捂住脸。
殷南寒沉默了很久,最终嗤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我殷南寒的儿子,自然要一视同仁,太过心慈手软可不行,我教他见点血又……”
可惜殷南寒的这番话还没说完,就被殷睿一拳打趴在地。殷睿红着眼看着他,“你所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从今以后,你就像只狗一样在这里活着吧。”殷睿说着,甩手将袖中的饼扔在地上,而那个距离,刚好是殷南寒被铁链束缚够不到的地方。
一扇石壁轰隆隆的打开,殷睿闪身离去,石壁重新合上,溶洞内清冷的又只剩下殷南寒一人,殷南寒看着那块距离颇远的饼,感觉着腹中饥肠辘辘,忍不住苦笑,今天好像说过火了呢。
……
“喂,妈,嗯嗯……我很好……明天就回去,好,好,你不用来接了,我自己去,哪来的女朋友啊,还早呢……不用你操心,你儿子还会没女人要吗,好,拜拜,明天见。”白凡挂掉电话,大松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奔三的大龄未婚男人,白凡表示他压力很大,尽管他在电话中再三提到不用他妈操心,但他知道,只要他一回去,等着他的一定是一轮又一轮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