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风暴愈演愈烈,诸天星辰都似乎都卷入其,流入虚空的海水也被那空间风暴吸了过去,把虚空搅的天翻地覆。
“我弈天一脉,万年不出于世,只为这百年一弈,若我败,则奴命出世,为祸极烈,此王奴役生灵的手段高绝,非王者难挡,是我人类的不世大敌。若我赢,则可将他继续封印百年,人类当可再得百年安宁。”在暴烈的狂风,弈天王的衣服和长发被吹的飞扬狂舞,但是弈天王的目光却直直的凝视着那空间风暴的心。
“我弈天一脉与奴命王对弈一千三百二十五场,实已经竭尽一切心力。弈天一脉善弈,天地万物万生皆可取之为棋,但是这百年一弈却是以我人类和不死族的公爵级强者为棋,棋之所动,尽力撕杀,非止是智的博弈,还是力的较量。每过百年,我弈天一脉都会召集天下至强的人类公爵为棋,到此与奴命王一战,实力也罢,侥幸也罢,一千三百二十五场从未有一败。但是今日却是不同,当年之世,诸多盖世不死族降世,不死族之势空前强大,我人类一族岌岌可危,若我再召集至强公爵来此,一棋之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无一成胜算,所以来此之前,我已经有所觉悟,并非征一棋一。”
“你既然已经有了败的觉悟,那还强行带我来干什么。”白苍东心腹诽,嘴上却只能安慰道:“弈天一脉既然已经赢了一千三百二十五场,这一场王上若是尽力。怎么会连一成胜算都没有,我看至少也要有七八成的胜算吧。”
“虽然我弈天一脉早就发现。奴命王在以前的诸战之,并未曾尽全力与我等博弈,开始之时奴命王的棋力确实不如我之一脉,但是经过了那么多的博弈之后,奴命王的棋力早已经不弱于我之一脉,毕竟我等人类生命有尽时,传承之人必须要从头学起,而奴命王却是十万年以来一直在成长。棋力又怎么会停步不前呢?之所以一直败于我等,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之一脉的弈法高深,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奴命王在等待不死族大世的来临,在此之前却要每百年消耗一次我人类的至强公爵,不死族可复生,我们人类却无此能力。十万年下来,不知道多少天纵之资的公爵丧命于棋局之上,我之一族虽然明知如此,却不得不弈,若是奴命王出世,只会为祸更烈。”
白苍东心震颤。弈天王所面对的困境,对他想象的还要可怕,那种进退两难的危局,绝非外人所能明白的。
“如今已经是不死族的大世来临,此局是真正的胜负之局。可惜我至此却已经毫无胜算,只能一人独行。以身为战,阻那奴命王一阻,不过就是一死罢了。”弈天王的转过头来,在那凛冽的风看着白苍东:“绝道是我至交好友,曾于渡轮回大劫之前提起过你,若是你在这一次的百年一弈之前能够晋升公爵,或者可堪一用,当时我并未放在心,直到再次见到都灵,都灵又向我提及你之时,我才有些心动,若是你真如他们所说,也许能够帮我一臂之力,赢下这一场没有退路的博弈。”
“王上,我觉得你还是多请几位王者来围攻奴命王比较靠谱。”白苍东嘴唇发苦,竟然在绝道圣者时,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若是奴命王可靠人数为胜,我弈天一脉也不用和他对弈十万年了。”弈天王微微摇头道:“此局你与我都已经没有退路,虽是连一成胜算也无,但是我自见过你之后,却存了那万一之想,若是此局有何变数,那就只有在你身上了,你是你我的唯一生机。”
“王上……”白苍东嘴唇动了半晌,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因为弈天王既然带他来此,就容不得他退缩,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王上,我该如何去做,才能博取那一线生机呢?”白苍东目光沉静下来,既然已经无法逃避,那就只能去面对,既然是身在无边地狱,也要杀出一道生路逃出升天。
“我已经说过,此棋局与普通的棋局不同,不止是智之博弈,亦是力之角逐,你即便是身为棋,亦有撼动棋局的能力,你所要做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弈天王目光坚定似铁的投向虚空。
轰!
空间风暴似星辰爆炸,宇宙重演,原本暴乱的虚空,突然间平静下来,漫天星辰似被人指点一般,星罗棋布极为有序。
一道道极光在虚空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巨大的棋盘,而在棋盘的另一端,却是一个头顶天,脚踏幽的巨大魔神光影,那些看些星辰之物,却是一颗颗散发着光芒的棋,每个棋之上皆刻有字,棋的数量,正是象棋其一方之数,而且已经在棋盘之上排列整齐,只是棋盘的另外一边,却是空无一。
“走吧,我的将。”弈天王踏步而上,立于虚空的另一端,与那魔神光影遥遥相对,若穿越万古的宿命之敌。
白苍东也踏上了这场百年的宿命棋局,立于己方底线的最央,那是王将之位。
“弈天,这是你第几次与本王对弈?”奴命王声音若天神魔一般,充斥整个虚空,不停的在空间回荡。
“一千三百二十五场。”弈天王淡淡地答道。
“一千三百二十五场,那是历代弈天王与本王对弈之数,你与本王对弈之数,是五场还是场呢?”奴命王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