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不是刚来吗?”林副书记皱紧眉头,“不要胡乱咬人,如果四处树敌,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林夫人冲儿子一瞪眼:“还不赶紧出去想办法,难不成让你爸替你还钱?”
“哼!”林副书记不满的瞪眼夫人,“二小子都是你惯坏了,从小就无法无天,那是一个亿的欠款,不是三五百块钱,你让他怎么还?”
老林和小林都清楚林夫人的潜台词,林海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实际上他并没有白一个亿当回事。此次欠银行的钱算不上个事,不要说老爸,就是他自己都能摆平,大不了跑路呗!
何况,欠债是大爷的年代,就凭林家的底蕴,谁敢动他?如果不是兴安省的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湾镇征地的事情,怎么可能闹成现在的样子?
“啪!”林夫人一拍桌子,冲丈夫怒目而视:“怎么就是我惯坏的孩子?从小到大两个孩子你管过多少?燕京城从上到下,哪一个不夸海东仁义?现在推卸责任是不是有点晚了?在这个家,你是爸爸是老公,不是什么副书记!”
林涛脸一黑,却是无话可说,一辈子的官场生涯,让他总是在第一时间推卸责任,习惯成了自然。这些年官场中行走,很少有时间操心家里事,里里外外都是夫人忙活,包括管教孩子。
说起来海东更像妈妈一点,二儿子几乎是林涛小时候的翻版,正因为如此,林海陇这些年惹下的祸事,林副书记都帮忙摆平。也算是没有进到责任的补偿,只是臭小子闯祸的本事见涨,上两次赌斗输出去的,几乎让林副书记吐血。
那也就罢了,毕竟赌斗是为了打压章家,包括和章家穿一条裤子的马家。谁知道遇上姓邓的混账玩意儿,让手拿把掐的事情泡汤,林家两次血本无归,损失惨重!
最离谱的大概算江湾镇,那边的地皮炒作林副书记私下里打过招呼的,市里边区里边都有过暗示。根本不需要其他,只是说一句话,“市场经济就是要用市场的办法调节!”
下面那些人领会能力强,市场办法调节,当然是想保护私有财产,然后价高者得!若非如此,儿子怎么可能在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眼看着赚钱的生意,居然也闹出事情来,真是要命了!
林副书记甚至有点怀疑,儿子是不是传说中的要账鬼转世,老林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还没怎么着呢,自家人先闹起来了。”
“老林,你说是不是祖坟迁出毛病了?”林夫人终于没有和丈夫继续纠缠,而是说出一个早就怀疑的话题,“那个风水先生是不是不大靠谱?”
说起林家,可不是什么纯粹的无神论者,早些年林涛颇为在意阴宅,特意为祖坟迁居绝佳风水旺地,如今看来那个风水先生似乎不怎么样啊!
思想起迁坟后林家遭遇的,林涛阴着脸:“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家人不争气,和祖坟有什么关系!”
“就烦你假模假式的样子!”林夫人不乐意了,“外面装腔作样也就算了,回家来摆什么省委副书记的架子?迁祖坟还不是你的主意?当初阴阳先生不是说,迁祖坟可以旺家千年吗?结果怎么样?我倒要问问你,那个阴阳先生究竟怎么找来的?谁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