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臣管教无方,令范闲数次冲击鉴查院,扰乱国法,还请陛下降旨,收回范闲鉴查院提司腰牌!”范建沉声说道。
“哦?”
“你要朕收回范闲的鉴查院提司腰牌?”庆帝注视着范建,庆帝也没有想到范建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是,陛下!”范建沉声的说道。
陈萍萍多次出手,就是希望范闲能够接手叶轻眉一手创建的鉴查院,就像范建希望范闲接手内库财权一样。
可是鉴查院不比内库。
其中的厮杀,比内库财权又何止凶险的百倍,范建自然不希望范闲卷入其中。
“你可知,若是不是因为这提司腰牌,单单就澹州一事,鉴查院恐怕就不会这么过去。”庆帝寒声的说道。
“那陛下,就更应该彻查此事。”
“或是直接让范闲留在澹州,而不是下旨让他来这京都城中!”范建直视着庆帝的目光。
“范爱卿!你这是在怪朕么?”庆帝沉声说道。
“臣不敢!”范建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既然不敢,那么就退下去吧!”庆帝一挥手中的衣袖。“这提司腰牌一事,谁给的,你就去找谁好了!”
“是!陛下!”范建沉默了一下,对着庆帝行礼道。“臣告退!”
“内库!鉴查院!”
庆帝抓起刚刚擦好的箭矢,搭箭弯弓,一箭射出直接将远处的箭靶直接击碎。
“若是他真的走到了这两个位置上,明枪暗箭不计其数。”
“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何谈执掌内库、鉴查院!”庆帝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
“王启年,这就是你的追踪之法?”张傅、范闲脸色不善盯着王启年。
说好的追捕司理理,而现在王启年竟然在这里打鸟。
“两位大人莫急!”王启年一边举着弹弓,一边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位大人,看着就是了。”
“来了!”
在一只信鸽飞来后,王启年手中的弹弓,瞬间就将那只鸽子给打落了下来。
“这是信鸽?”
“没错,两位大人,这是鉴查院的信鸽。”王启年捡起了昏迷过去的信鸽后,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别看京都府、城卫、大理寺都派出人,准备追捕司理理。”
“可是最先捉到那司理理,一定是我鉴查院。”
“大庆上下!”
“我鉴查院之人,不计其数,尤其是从京都一路北上到北齐的城池关隘中。!”王启年一边解下了信鸽上的密信,一边解释道。
“这司理理昨夜就已经潜逃出城,兵分六路,朝北齐而去!”
“范大人,傅大人,就凭着我们三人,想要在鉴查院众多人手之前,捉住这司理理,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可是,两人大人可以等到鉴查院抓住司理理后,再从鉴查院的手中将司理理截走!”
“两位大人,都是我鉴查院提司。亮出提司腰牌后,他们又岂敢不放人!”王启年眉飞色舞的说道。
“就算不放人,凭傅大人的本事,想要从鉴查院中,带走司理理,不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么?”王启年说完后,偷笑了一下。
张傅、范闲也终于明白王启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螳螂捕蝉,黄雀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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