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张傅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给吓住后,这个嬷嬷哪里还有勇气对张傅发怒。
不敢对张傅发怒,这个嬷嬷也只能够将自己在张傅身上受的气,撒到了沉重的身上。
“沉大人!难道你就看着这种庆人贼子,在我朝疆土行凶不成么?”嬷嬷对着沉重,一脸厉容的说道。
“嬷嬷息怒!息怒!”沉重安慰这位嬷嬷。
铮!
张傅的手中的玉竹棒一挥,顿时就在地面斩出了一道剑痕,从沉重和嬷嬷两人的中间,横贯而出。
“你若口中,再有半句不敬!”
“这一剑,恐怕就不是落在地上了,而是落在你的身上了。”张傅的脸上冷若冰霜。
“你,你……”
“嬷嬷息怒,太后、陛下可是让我等来迎接司理理姑娘和肖恩……”见到张傅这一剑后,沉重的目光一凝,然后继续安抚起这位嬷嬷起来。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将扶着嬷嬷,去迎接司理理姑娘……”沉重回头沉声的喊道。
“是……”
北齐太后派出来的这几位嬷嬷,立刻就走上前,将拉着这位嬷嬷拉开,一同朝着南庆使团中司理理的马车走了过去。
“想必这位就是一人一剑,打上南庆鉴查院的剑狂徒,张傅,傅大人吧!”沉重一脸微笑对着张傅问道。
张傅一人一剑荡尽鉴查院的事,沉重身为北齐锦衣卫镇抚使,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大事。
这一次出使北齐的人,沉重可都有着了解。
“赶紧将人带走了,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在这里……”张傅丝毫不给沉重任何的面子。
在范闲和海棠朵朵说见面后,范闲就已经和张傅商量好了。
这一次前往北齐,张傅越是嚣张越好,最好能够将北齐、锦衣卫的视线全部引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也方便范闲在暗中行事。
“沉大人,对不住了!”
“傅兄,乃是习武之人,素来不喜欢这种规矩……”范闲笑眯眯的对着沉重说道。
“也是!”
“傅大人武功不凡,连南庆鉴查院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我们北齐一位嬷嬷呢?”沉重轻轻一笑。
“不过,我北齐锦衣卫,可不是你们南庆鉴查院?”
“怎么?”
“你想要对我出手,放马过来,无论今日你们来多少人,我都一并接着了!”张傅提着玉竹棒,一脸不屑的说道。
“傅大人说笑了。”
“傅大人,乃是南庆使者,若是对傅大人出手,两国再起战事的话,在下这可担不起这罪责。”沉重轻飘飘就将刚刚的话给直接揭了过去。
“既然不准备动手,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张傅放下了手中的玉竹棒。
“范大人,不如您先带我去见那肖恩,可好?”
“沉大人,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记了正事。”范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沉大人,请跟我来……”
……
入夜。
“这沉重果然不简单!”坐在篝火前的范闲,伸出木棍翻了一下了,面前的篝火。
“自干唾面!心狠手辣!”
“不过,这件事你不早就知道了么?如果沉重就是一寻常之辈,陈萍萍、你师父,又何必让你注意这个沉重。”将玉竹棒放在一边的张傅,喝着手中的酒说道。
“傅兄!我说的可不只有这个……”
“沉重,已经将我们这一次前往北齐的计划全部看穿了,而且这一路上,还在不断的试探我们……”范闲说着,一边又给篝火加了一块木头。
“锦衣卫镇抚使沉重,果然是个难缠之人啊!”
在范闲和张傅聊天的时候,远处北齐的驻地突然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