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的脸色几变,有隐隐的怒火滋的一声,点燃了,语气也变得尖锐:“叫先生失望了,委实是我的不是。”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那个样子,一句话就沉不住气。”真是难成大器。
宁先生再一次有种无力的感觉。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结局,自你十八岁后,就不该把一些人交给你,安安生生的当个听话的傀儡也不至于是如今这般的可笑,未战先降。”
要说不甘,宁先生最不甘的不是输给楚帝,而是输在他们自己,意见相悖,内讧自毁,这一点,夏侯哲倒有几分像他祖父夏皇,一样的刚愎。
若是当年不是一时心软,把手上的一些人交到他手里,是不是就不会纵到今日这地步,尽做些蠢事,自毁城墙。
这人呐,不怕动脑,就怕这脑子动了,出来的却是屎。
臭了自己也便罢了,偏偏便宜了对手,不费一兵一卒便已大捷。
夏侯哲眼眶赤红,上前一步,瞪着宁先生冷笑:“傀儡?宁先生当号令众人的上位者已久,却不知傀儡也是有血有肉有灵魂想法的,其实您不该怨交给我可用的人马,该怨您没把我变成傻子。一个傻子,才会事事听从你的指令。”
“先生怨我回京,其实就在三年前,我说起事的时候,你就该应,是你一再说等等,说什么七宿星宿中的房,次相星将有变,先等等。您的占卜术恕我胸无点墨听不懂,只知您迟迟不动,主张等待,您乐意等,您够沉着,却忘了一点,就是斗心。”
夏侯哲冷笑:“人的勇劲斗心,是会随着时间流失,渐渐抹平的。先生,等来等去,终将等来贪生怕死,甘于平淡。我不愿我也失了好胜之心,宁可为之一拼。”
宁先生笑了,看着他:“那你拼到了吗?如今满意了?”
他所谓的拼,就是搞小动作作死,把自己作成阶下囚?